本帖最后由 京娃娃 于 2014-8-5 09:54 编辑
北京“撬子手”，山东六日行（二）
我们8月19号坐了到泰安的动车，一路上胡吹乱侃，笑声不断。然后赶路半天于当天下午5点到达目的地。住在了当地老乡家里，老乡很实在，进门后先看了看他抓的虫子，质量都不错，定是个会抓者，一问才知道他抓蛐蛐已经15年左右了，是个好“撬子手”。见他家的小孙子可爱，顺手掏出100元作个见面钱，老乡非常开心。都是实在淳朴的农民，我了解他们的情怀，所以也好沟通。老乡安排我们住他二儿子和儿媳妇住的房子，我们推脱说才结婚2年还算新房，我们住不合适，老乡执意说没事，我们也不好再推辞就把东西拿进屋子。晚上吃饭吓我们一跳，一顿饭8个菜，倒不是这8个菜如何，在北京大点的场面“粉丝”、“蘑菇”随便扔的咱也见过，只是老乡很不容易，家里本也不富裕，农民吃饭是很简单的，实在不敢让人家破费，带着内心的感动和老乡说下次别这样了。虽然我们给钱，但是不想太麻烦老乡。 19号赶路辛苦，但是当天晚上我们还是决定下地干一宿。3个人加上2个老乡一共5个人，穿上准备、背好头灯、拿好“撬子”整装待发，晚上8点我们下地了。老乡家自己的地就有一块不错的，据说前4、5年那地里面随便抓一条就值个3、4百，然后从宁阳等地来了200多辆“三蹦子”，别说蛐蛐，把母子头都给抓没了，一年不如一年，但是老乡的二儿子说去年还在地里抓到过7厘多的虫子，所以想过去碰碰运气。咱们先说说这抓蛐蛐，笼统的说抓一宿其实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晚上天黑后到凌晨2点左右，这个阶段为地毯式搜索专业称“排地”，就是钻进玉米地，用“撬子”和脚扫荡地里的麦秸，出来的虫子看着合适就拿下；第二阶段是“听叫”，通常来说蛐蛐在凌晨2点普遍放叫，可以择好叫而拿之，这种方法技术性高，体力费的少，虽然收获可能不多，但是抓到一条就能留一条。接着说抓蛐蛐的事，我们8点出发，走了5、6百米就到了老乡家的地，现在听叫还太早下地“排”吧。19号那天晚上非常闷，进了玉米地哈着腰密不透风，又穿着长衣长袖就更是受罪。进地一看，发现蛐蛐密度太大，小虫子又多，就知道虫子质量不会高。“排地”排到11点，几个人暑热难耐，坐在地边休息，这个腰啊直起来很费劲，排地进地就是2个小时，一直弯着腰，玉米叶子剌的脸很疼，一出汗就更刺疼，加上热，主要是没有太好的收获，抓到了夜里11点，大家一致决定换地方。开着三轮摩托，几个人向下一个地块开拔了。夜已深，村间小路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用头灯照照路边的“青纱帐”，虽然辛苦，但是里面寄托了我们的无限快乐，团队三个人各有所思，一路颠簸，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第二块地。进地一看不要紧，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只见一辆陕西拍照的奔驰停在玉米地的小路上，下面做着几个人正用手电看着刚抓上来的虫子。抓虫子的人还和我们说，一会抓到大的了拿过来，意思是老板给好价钱。嘿嘿，我们才舍不得卖，抓到好的自己还留下呢，不是钱的事，一辈子自己抓到的真正出将的真是寥寥几条，比收来的将军要兴奋很多，毕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有很大的“虫运”成分在里面，运气要是卖了就不好了。摩托往前开了开，下车下地干活。地头遇到了几个撬子手一问才知道，都是宁阳过来的，陕西的那几个人是顾他们抓虫子，在地里就收。进地后就开始“排地”，排着排着发现不对，地下的麦秸都被趟过了，而且是刚趟的痕迹很明显。失望中进地碰碰运气，抓了15条左右，空皮上5.5厘的只7、8条，其他的都是5厘1、2左右的小渣子，没有“大货”。抓了1个多小时已经浑身都湿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玉米地里面后半夜“反湿”的露水，暑热难耐。 19号白天赶路的疲惫这个时候显现出来，加上戴了一天一宿的隐形眼镜在浓雾的玉米地中我已经开始眼睛模糊，拼命的滴润眼液。看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40多了，在地边的小土路上坐下来抽根烟喝口水休息会等着蛐蛐“放叫”。休息了10分钟，虫子叫声开始多了起来，尽管腰酸难耐，还是起身行走听叫抓虫子。听叫来说，最好听的就是翅子和长衣，因为叫声和一般蛐蛐不一样所以容易辨别方位，而且有十翅九憨之说，就是翅子相比一般蛐蛐比较傻，比如一次你没找到地方惊了它，等个1、2个小时它还会继续叫，蛐蛐就不行了，一次没找对，这一夜通常就不会叫了。听叫的路上遇到了文龙，两个人一起走一起听叫，沿土路走了20米左右听到了一声翅子叫，离地边不远估计有15米左右，两人纷纷停步，一人和另一人间隔1米左右，这样能更准确的判断虫子的位置。大概确定位置之后，文龙下地了，我在地边帮着他看着。文龙进地后匍匐前进，减少身体和玉米叶子和杆子之间产生的声音。爬了5米左右，虫子不叫了，他关上头灯，静静等待，玉米地里面各种虫子很多，黑着灯就开始往人身上乱爬，幸好我们都吃了复合维生素B蚊子是不会咬了的。忍了一会虫子又叫了，已经基本确定在隔壁的玉米垄里面，文龙继续慢慢的爬，快接近5米又不叫了。无耐只能停住继续等。屏气凝神等了足足20分钟，趴着身体都觉得僵硬了，耐心也越来越差，要起身放弃，双手撑地准备起来，虫子这个时候又开叫了，只能用手撑住身子不敢动，慢慢的放下身子继续往前爬。接近了，已经很近了，还有半米的时候文龙打开了头灯照向虫子叫的方向。翅子本身就傻，叫的很欢虽然见有灯光照来但是一下没停住，文龙已经发现了它藏身的周边15厘米左右的地方，一片麦秸堆，赶紧起身用脚轻踩。一条翅子慢慢的爬了出来（因为蛐蛐爱跳，翅子通常爱爬），一看不小空皮有5.8、5.9厘左右，赶紧上罩子装入竹筒出地，呲牙咧嘴笑得和不拢嘴开心归来，一切疲劳消失殆尽。继续沿土路听叫，后来陆续又抓了几条，文龙又抓了条翅子，我抓了条长衣，没有什么太激动的收获，看表已经凌晨4点40多就往出走到停车处集合。一到停车处，之间车上黑乎乎躺着一人，一看“拍子”还不小，是条“大虫”。我和文龙走近一看，果真是大花猫，我说怎么地里后来就没见他踪影呢原来跑车上睡大觉来了。于是乎玩心大起，找个根草开始捅他耳朵，这家伙睡的还挺死，捅了几回他胡虏胡虏，就是不见起来。文龙过去伏在他耳边突然大喊：“起床了！”，见花猫突地起身手握“撬子”拉开架势，逗得我和文龙哈哈大笑，苦中作乐，很有意思。接下来我们俩开始陆续“审问”花猫，问他干嘛偷懒，是不是让女鬼花姑娘给迷糊住了云云。花猫很淡定的表达：“地都被别人趟遍了，我这是养精蓄锐，做好持久战准备，不做无用之功……”。这小子说起来还真头头世道，不过未来几天他的确收获不错，这些以后再表…… 早上6点半，我们回到了老乡家里，在地里我很精神一坐上车一颠簸就开始犯困，还不能睡，因为是三轮摩托，手必须扶稳了。到了老乡家又精神起来，把抓的虫子从竹筒导入小“磁蹦儿”，5厘边上的直接就排。正整理着虫子听到有人敲门，开门才知道是昨晚一起抓蛐蛐的一个小孩儿抓了条翅子说让我们看看。接过罐子，我看了一眼是条青翅，厘码也可以大概6.1、6.2厘左右，长相“及格”于是打草看牙，刚开牙就把蛐蛐还了回去：“老乡，您这虫子一个牙大一个牙小啊，不行这虫子。”然后关门，文龙说那虫子再问问，我说知道知道，开门问价开价200元，还算实在。我就说拿来再打打牙，打完花猫开始说了：“没错！就是一个牙大一个牙小！”。最后虫子以60元成交。虫子收完后，等小孩儿走远，三个人对着哈哈大笑。文龙说：“娃娃，你就忽悠人家吧，什么一个牙大一个牙小啊，很正常的牙！”，我说：“我不说一个大一个小，人家60能卖你啊！”。不好意思各位，用了个小计谋，有些诈骗嫌疑。不过在收虫种种计谋中算一计，老乡们是想把虫子越卖越高，我们则是想办法把价钱压得低点，人之常情。 7点半收拾完虫子各自洗个澡，躺床上进入睡梦。9点闹铃把我们叫醒，在老乡家吃完早饭奔向市场。这里的市场比较小，抓虫的人也不多，收虫子的人就更少，还好给我们时间还能休息会，已经算很幸福了。前2年在河北抓蛐蛐收蛐蛐，人家的市场是早上5点半开始，我们也只能“连轴转”。收了几条虫子，没有太大的惊喜，唯一能看上眼的就是我100收了条翅子。收完虫子，我们回老乡家吃饭，饭后休息，下午3点左右当地还有市场准备继续去收。无耐2点半起来，下起了小雨，问了问老乡，说下雨市场就没人了。只能呼呼继续大睡。晚上依然是下雨，文龙有鼻炎冒雨抓虫子会发烧，加上赶路直接抓虫子，实在太疲劳就继续睡觉了。三个人合计着如果明天不下雨，早上4点起来去隔壁镇的一个市场“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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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4-8-5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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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5 13:11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