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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五虎上将之——淡青、环牙、紫壳白牙、蓝项血牙黄、白牙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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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4年五虎上将之
                   ——淡青、环牙、紫壳白牙、蓝项血牙黄、白牙重青


          一、五虎将奋神威,过关斩将大战蛩场。
        二、假作真时真亦假,虫产地市场的思考。
        三、南京行。


一、五虎将奋神威,过关斩将大战蛩场。

        深秋之夜,好似万物逝去了一般的宁静。

        凝视盆中的将军,踽踽独行,暮岁艰难。

        振翅悲歌可以当泣,抬头远望可以当归。

        一看肠一断,声声催离别。又送爱将去,此会在何年。

        秋风寒雨,渐霜凄紧,孤烛独影,一阵惆怅。

        虽说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但是鲜活的生命突然消失,变成一堆土,一把灰,这是我心里难以承受的。

        或许,停止了无休止的、残酷的搏斗,让爱将独自安静地回到土里,也是一种解脱。

        今年的宁津之行,因有了师弟白牙重青,有了二月春风刀同行,从而变得更有乐趣。

        今年的虫季因有秋鸣大花牙,白牙重青,小鬼跌金刚,小沈,二月春风刀等虫友的参与,加上南京之行,显得更加精彩。

        特别是李哥的复出,更使我看到了蟋蟀给我们带来的魅力和正能量。人是要有些爱好的。

        今年破天荒地斗了四场虫,分别为927日、101日、104日、107日。

        今年宁津不同于前二年的大风大雨,旱。

        我有一种预感,今年宁津应该会出虫。

        师弟较我早一天下去,果不出所料,出虫情况好于预计。

        今年的一棚虫整体的厘码、牌价及品质均高于前二年。

        我以为,虫这东西只有较好,而没有最好,这是由于我们鉴定一条虫的好与差所采用的方法决定的,这方法就是比较法。

        比较的范围包括:神、色、八格十二项等。然而,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需要大量数据的统计才能得出结论的工作。

        例如,一条虫,大头宽项,大牙大六爪,八格不错,但色嫌略薄,神韵不够,这虫的底板就不够,不一定斗得一条平色平相,但神韵十足,底板老足的虫。

        工况千变万化,组合配置万千,万变中必有不变,牵牛必须牵牛鼻子。

        神为第一,色为第二,相为第三。

        神好,色必厚,骨必老,虫必斗,配色正相好,锦上添花,虫必好。

        在下去收虫的众多虫友中,能识虫神、虫色(色厚、色正)的不是很多,大部分以辨相、形为主。

        这就是许多虫友家中的一棚虫,大多数价高的一类虫中出虫比例低,而二类虫中出虫的比例比较多的原因。

        收虫人如此,那卖虫人更不能识得如此之多,大部分时间听到的是卖虫人在介绍:这虫牙好,这虫皮色好,这虫多大……再难听到别的什么的了。

        这就是目前买卖双方市场的现状。

        针对目前市场的特点,我就在海量的较小厘码的虫中挑一些神好、色好,而相形略差的小价虫。

        有时候不是我们遇到才相信,而是相信,所以遇到。

        事实证明,这些虫基本都能斗会打,有些还有很好的表现。

        十月一日,人多,虫多,上午九点开始称虫,一直称到近十一点。

        开幕式的第一对是大戏。

        “开幕式开始了,弄一对精彩的。”

        “斗拉,斗啦”

        “大钉板上,棚顶打上来。”

        一阵乱嚷嚷的鼓噪,但没有一个人推虫上来。

        正当你推我让之际,一声断喝,“邵老师,我和侬斗一条。”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小鬼跌金刚小林。

        只见小林微笑着推上来一条虫,眼中却露出坚毅的光芒。

        小林去年的一条十二路油黄大打我一条紫虫,场面惊心动魄,最终以紫虫败落,第二天死亡而告终。这一战令宋字号众人记住了小林。

        好在久经沙场,经验老到,俗话说“阎王爷好过,小鬼难缠”,不可掉以轻心,在看了一眼小林的虫后,我请出了五虎上将之——淡青白牙。

        这淡青白牙不仅色好(翅淡色厚),而且整皮正色,一副淡黄板牙,牙根粗壮,开式平行。主要是神极好,平日站于盆中,神清骨秀,气宇轩昂。一有动静,则双须左探右扫,神色自若,毫不惊慌,一派大将风度。

        小林既然敢斗开幕式,自然也绝对是一条有底的好虫,趁着双方打草的机会,我凑上去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是一条白六足正青色烙的虫,虫形匀称,蜡光起足,也是一副宽厚的淡黄板钳。一受草,马上铺身,占地面积大,步法稳健,进退转身自如,此虫特点是底板老足,品种纯正,发口凶狠,受口耐夹,不足是前抱爪爪花受损,铺身过低,显然虫已走了几路属熟口(虫发一口少一口)。

        一开闸,淡青白牙仗着年轻力壮,上去就是一个平夹,正青略往后退一步,淡青白牙步步紧迫,紧接着又是二个力贯千钧的平夹发了过去,正青被激怒了,冲上前去,一个满口,两虫顿时平端端地跳了起来,随即落地,一阵眼花潦乱的急速翻滚后,二虫跌开,双方起叫,双须急扫寻斗。

        好虫,我心中暗暗赞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淡青白牙闻叫,怒不可遏,箭一般冲过去将正青一口咬住,就地一个杀猪,直杀得声音吱吱直响,正青奋力脱开,起叫,淡青白牙又是一口,想故伎重演,可是正青一面也死死地咬住淡青白牙,一面用六爪紧紧地抓住垫纸,努力尝试着不让捉翻,就这样,慢慢地看着两虫二副大牙胶合着,淡青一点一点地把正青掀翻,按在身底。正青奋力蹬开淡青,翻身爬起,不服地又振翅大叫。

        正青的二只前爪花的缺失,在势均力敌的关键时刻,劣势就很明显的显露出来,抓地不稳,难以全力发重口。

        就这样,淡青白牙靠着年青,体力充沛,一口接着一口,毫不留情地把正青捉翻,直至正青被最终死死地按在地上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紧张得大家喘不过气来。

        至此,众人轰的一声,纷纷喝彩。

        小林的正青朝天躺了一会,慢慢地苏醒过来,用草助虫翻身,虽龙形已散,一打草还有牙,这就是正色上品虫,精忠报国,这就是小林的网名为什么叫小鬼跌金刚的实力显示。

        这天我和小林斗了四对虫,战成二比二,我玩虫五十余年,小林和我儿子一般大,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可能要改称林老师了。

        纯从技术角度来看,与时俱进不是一句空话,不进则退,很现实很残酷,不参加高级别的竞斗,根本提不高水平。

        书本理论烂熟只是基础,必须有时间去印证,去提高。

        特别是虫的神、色似很难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的,原因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值或样本去相比较,而只能在变化中的样本和样本去相比较,这就非常非常难。要储存大量的样本,就必须能接触到大量的上品好虫,把这些上品好虫的神、色、相都牢牢地印在脑中作为样本的比较对象,经几十年的不懈努力,必有收获。

        尽管现在每年只是玩个趣,但每当自己认为比较好的虫落下风时,总习惯把对方的虫研究一番,以辨明下风的原因和道理,以利提高。

        虫落栅先比对一下,神、色、形、相基本有个数,斗品斗口。输了,输在哪里,级别、品级、色烙及八格,十二相,虫的级别是无底的,关键是斗足了没有,也就是说这条虫的潜能是否发挥到了极致,不论是折牙、掉腿、殊死搏斗,还是轻轻二个平夹退敌,都有一个基本说法,相同品级,输相、输形;相同相、形,输色、输神、输底板。

        我已有近二十年没有参与高级别的竞斗了,每年花些小钱,只是在字号里随意玩玩,而小林每年东征西战,不断地投入,不断总结,人又谦虚好学,所以水平突飞猛进也在理中。

        淡青白牙105日随我去南京,回沪107日送虫友。

        今年在早秋观虫时,发现有条深色青色虫,乌背白肚,这肚皮白得出奇,有粉嫩的感觉,养了一段时间一点也不变黄,而且也不起蜡光,还是粉嫩的。背肉也不变白。但翅色、项色、顶门色均一流,虫相也很匀称,我想到了粉底朝靴,起了一个乌青的名,国庆前落栅训斗,一打草,一张嘴,一副环牙,且牙根很粗,齿芒极长(照片中齿芒已折断),心中一阵狂喜,苍天有眼,当年江苏靖江孤山环牙终身难忘,今日又送乌青环牙。位列今年棚顶。

        环牙37点,想印证一下它的实力,白牙重青小陆的好友小沈推出一条虫,愿和我一决雌雄。

        小沈和我有点缘分,前几年在宁津和小陆第一次见面,小陆便说有一好友,因工作很忙,不能来宁津,他父亲也非常欢喜蟋蟀,一辈子从未去过山东,很想到山东来看看,苦于年纪大了,又不熟悉路和环境,所以带他一起来玩一玩。在感叹小陆重情重义的同时,我也很理解老人家的心情,玩虫人都一样。义不容辞,第二天便驱车带他们去了市场。

        老先生一到市场,便东看看西看看,很高兴。但一条虫也没有买,中午回到酒店,第二天便回沪。

        我想到了“朝圣”二字。

        今年小陆开禁,和我说想去宁津,并想带一个人去,这个人就是超级虫迷小沈,和他父亲一样,很真诚很憨厚的一个人。

        小沈代他父亲送了一根斑竹草筒给我,黄杨木的盖很喜欢。问起他父亲,说摔了一跤,腿坏了,真可惜,真心希望老先生早日康复。

        小沈一个人收了300多条虫。

        小陆说小沈想来会斗,想想也是爱虫之人,人品也相当不错,也就同意了。

        小沈说他那条虫满结棍的。

        二虫入栅一爬,我心中基本有底了,虫的神态不一样,乌青环牙虽牌架不是很大,甚至看上去有点偏瘦,其余此虫长的极其匀称完美,样样不见大,但又无可挑剔,整皮正色,且色厚,神态一流。一入栅,不动步,而是左顾右盼,二根粗须在垫纸上来来去去扫描不停。

        小沈的虫虽大头宽项,且斗丝有异相,但在品级上略输一筹。

        开闸,小沈的虫冲过来劈头就咬,乌青环牙铺身张口,未见合钳,只见小沈的虫已飞出去有二寸之远,打草有牙,冲过来,这环牙又是轻轻的不动声色地一口,小沈的虫又飞出去,还有牙,冲过来,环牙又是一口,这下小沈的虫直飞栅外而去,捉回来,虫已有想法。

        这乌青环牙技惊四座,大家又研究了一番。

        过了2天,师弟白牙重青来短信告诉,小沈的那条虫在场子里上风,这乌青是一条一流的虫。

        乌青环牙105日随我去南京,回沪107日送虫友。

        秋鸣大花牙老丁也带了四条虫助兴,都斗得不错。

        二月春风刀小顾一条河北虫,样样长足,是一条出了价的好虫,凶天凶地,霸气十足,搭牙就捉,我的一条正色虫一路下风,根本没有机会发口,事后众人都好好欣赏了一番。

        小顾则淡淡一笑,谁喜欢就送给谁。

        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最好注释。

        今年我师弟小陆一棚虫收的很不错,都是很小价位收的,在公益杯上打出了威风,看他在研究淡色面,浅背色虫,便送了一条淡青白牙,在公益杯上胜了二场,小陆悟性极高,估计同样不出二三年,见面得叫陆老师了,明年讲话口风得紧点,不然,老头子只能躺在沙滩上晒白肚皮了。

        今年送给阿兴43条虫,经一番独门的鸟饲料喂养,总体斗的很不错,107日,南京回来宋字号再次竞斗。我带了二十条虫,虫还未斗,便有虫友想要虫,见状,索性让他们挑,每人限一条,阿兴熟门熟路,一把就抓住了一条紫壳白牙,他知道,我对紫虫研究较深,而这紫壳白牙在前二次会斗中,都以平夹退敌,平夹属高级斗口。

        这紫壳白牙,标准的小虫大相,紫头、紫项、紫翅、紫尾锋,二条大腿像金华火腿,怎么看怎么舒服,腮帮外突,细白斗丝在浓紫色中特显眼,一生平口退敌。阿兴在江湾镇茶馆店走了十三路,每斗最少不低于20元,最高不超过100元。每次斗完,阿兴便来电报喜,“嚓、嚓二个平夹又赢了,结棍。”

        虫友高兴,我高兴,和谐就是谦让,和谐就是理解。

        字号里的有些虫友认为,这么好的虫在阿兴手里斗20元、100元可惜了,我只能笑笑,每人的境界不一样,不必苛求。

        今年我送了李哥30条虫,李哥自己也天天坐着轮椅,在嫂子的陪同下去岚灵市场挑虫,人晒得墨黑,像一只乌贼鱼。

        一天,正忙着,手机响了,一看是李哥来的电话,赶紧回话,半天才从电话中传出断断续续且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了半天才明白,我送给他的虫中好像有条紫黄,结棍得不得了。

李哥因发音困难,财吉二字是不会讲的,只能用“瞿、瞿”来表示,现经过努力,基本上能表达意思了,很高兴,只是这紫黄令我困惑。

        104日,我在李哥那看到了那条虫,是一条五大三粗的间色虫,就是皮壳略老一点而已,开口上风,送下档下风。不受口。

        我看到李哥有一条虫非常不错,虫色接近五色,四方大头,深厚阔蓝项,前套头后掩翅,深色翅隐透古铜色。弓背大腰,尾尖肉细,六足圆粗劲健,叫声急促,一副细长滴血大红牙勾人魂魄,色、相、性已配足。虫重31点。

        这虫少见,一看之下,我魂被勾去了,半天动弹不得。

        李哥看我拿了一条虫看了半天,不由得也探头来看,一看之下说道:这虫长的不错,就是牙齿不灵,又花又细,不吃痛的。

        这虫铁脸白眉,沙晕重重,遍体蒙茸,必是干老之虫,干老之虫牙必硬,更何况此虫牙底色纯净,血色照面起光。

        小和,侬欢喜,就送给侬,侬欢喜欣赏好虫的,这虫可以看看,看相是绝对有的。

        “不,李哥,这是一条不多见的好虫,虫我是肯定不会要的,只是明天借我去南京,输了便算了,赢了,再还给侬。”

        “斗一只试试看,到底结棍不结棍,”李哥笑嘻嘻的,看得出他信心不足,字号里的虫友也起哄。

        结果,一口将对方虫打得昏死过去,它却若无其事一般。

        回沪,107日将虫还给李哥,嫂子在国平、老王等陪同下,六上风,场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个老阿姨财吉结棍。

        这虫,最后李哥还是送给了我,我拍了几张照,供网上虫友共享,起名:蓝项血牙黄。

        104日,20多个人在李哥家会虫,字号里的老赵叫声比较大,他和二月春风刀及字号里的一批虫友去河北收虫,感觉很不错,我和国平经常把他的叫声斗的小了许多。

        老赵的一条河北虫斗掉了国平的一条宁津虫,便叫声硕起“我的河北虫专斗宁津虫的”,这一竿子扫到我这个老宁津了。

        “来,我和侬斗一条,侬给国平上课,我也旁听一下。”由于从小一起长大,讲话没遮盖的。

        白牙重青出场了。

        这白牙重青头大且极圆绽,乌金头皮整一色,细白斗丝游活,黑脸白钳,项皮苍老,沙茸遍布,身如铁炮筒,腰粗尾尖,肉身细纯,腿脚圆壮,明净晶莹,全身色如黑绸缎,翅纹细密,深不见底,须粗珠大,一副大白牙绝配。

        上场,干净利落,二个平口,老赵的虫别头就走。

        “老赵,再连斗侬,侬胆子也太大了,侬竟敢给教授上课,”国平趁机还了一口,周边一阵大笑。

        此白牙重青随我去南京,回沪后,107日送虫友。

        今年101日,秋鸣大花牙问道:“邵老师,侬给蟋蟀吃什么呀,怎么是红色的饲料。”

        字号里有很多人问这个问题,但是很多人又不是那么相信。

        确实在饲料上我动过很多脑筋,翻过很多资料,做过许多对比试验,其结果都不理想,不完美。最主要是寿命的问题无法解决,任何干预都会破坏平衡,失去任何平衡都将缩短寿命,道理就那么简单,但是又那么难以解决。

        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回到现实中,模拟蟋蟀的生存生态环境,喂食蟋蟀在野外接近的食物。

        经过反复试验,早秋,小米粉加胡萝卜浆各50%,加水拌均匀,微波炉煮熟成糊状(见图),虫爱吃,不厌食,不结粪,不易起性。中秋,胡萝卜50%,小米粉30%,玉米粉20%,以利收身打包。晚秋,胡萝卜70%,小米粉30%即可。利于通气、畅便、延寿。

        注意,胡萝卜一定要去皮,现在许多胡萝卜为了颜色好看,都是加工过的。

        简单,实用,可靠。

        水对虫的影响很大。

        人体水的含量占70%左右,估计虫的含水量不会低。

        目前所有处理过的水都含有消毒剂:液氯或次氯酸钠。没有处理过的水都含细菌和重金属,这是一对矛盾。

        最好的处理办法是自来水先过滤后煮沸,大家可以试一下。(见图)

        虫饲养好了,精、气、神就足,就会精忠报国,奋力向前。

        我的早中期养虫经验是:一天一换食,三天一换水(水碗要大),七天一换垫纸(垫纸要厚),928日落雌,三天一换雌。

        理由是食为天,食料要新鲜,水要干净,素食晚起性,晚落雌,少贴铃,少耗蛋白质,缓衰老,保体重,延斗期。

        以上窥孔之见,不着为凭。


        二、假作真时真亦假。虫产地市场的思考。

        宁津的蟋蟀是那么的诱人。

        宁津的蟋蟀市场又是那么的令人失望。

        宁津的蟋蟀第一县牌子还能挂多久。

        宁津的蟋蟀市场应该整顿了。

        今年,我站在尤集的蟋蟀城前,看着遍地的秧子、白虫,感觉极其不好,连踏进蟋蟀城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愚见,数以万计的虫友远赴产地收虫,盼星星,盼月亮,吃了千辛万苦,却带回一棚不会斗的肉虫,这是怎样一个心情。他们会怎么想,他们的合法消费权益怎么得到保证,当地的政府在此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想,当地政府对于部分农民用白虫、秧子冒充秋虫进行销售一事的处理是不作为的。一方面,花重金建蟋蟀城,每年大张旗鼓地举办蟋蟀节,以蟋蟀地方传统文化节带动当地的旅游、餐饮、住宿、交通等相关产业,以提高农民的收入,另一方面对市场愈演愈烈的售假行为以及对当地市场造成的危害,广大去虫产地买虫的消费者得不到保证的行为视而不见。

        作为政府主管的地方官员面对这样一个已经严重阻碍了当地虫经济的发展和严重影响了当地信誉的十分突出的问题,我想问二个问题:一,您拿了纳税人的钱,有所作为了吗?二,这市场真的没有办法管吗?

        任何一个市场或一个经济模式,都会由不规范到规范,从不成熟到成熟,这是一个客观的基本规律。问题是在于过渡时间的长短。

        蟋蟀本身就是一个消费品,而且有相当的消费市场,有市场就必须要有管理。目前,在虫产地,这种蟋蟀买卖的交易是以集市的形式而存在的,集市这个交易平台的管理在哪里?根本没有,是严重缺失的,没有管理的市场必定是混乱的,无序的,不能长久生存的。

        在一些发达的国家,例如美国、德国、日本等是不存在售假问题的,原因是代价太高,我国一些大城市的主要商业区,例如上海的淮海路、南京路也基本不存在售假问题,主要是政府重视,执法有力。

        我在虫产地接触了很大部分的农民,他们对部分农民用白虫、秧子冒充野生秋虫的做法也是深恶痛绝,往往吃了千辛万苦,逮了一条上品好虫,被误判秧子、白虫,卖不了好价。

        让市场规范起来,让大家买个放心,这是市场的需求,也是买卖双方的最大心愿。

        市场是多方位多角度的,野生虫、白虫、秧子虫都有它们的市场,作为政府管理部门,应顺应市场的需求,在集市区建立野生虫销售区域,白虫销售区域,秧子虫销售区域,根据消费者的需要,各取所需,明明白白消费。

        做任何事,首先要有依据,市场的规范必须有完整的管理制度和体系,更必须有保障体系和措施。

        在管理制度以及管理措施完善的前提下,政府打假和购虫人打假相结合,并处以重罚,使那些为暴利诱使,认为无法可依,政府无为,购虫人无力的以白虫、秧子冒充野生秋虫的不法农民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毫无立足之地。

        对于秋虫、白虫、秧子的鉴别,可以有二种方法:一是组织有经验的样子、白虫培养者成立专家团,先从批量假冒抓起。一查到底,直至培养地(例如家里、地里、缸里、小罐里等),一旦查实,科以重罚,数量巨大的,甚至可以根据有关法律法规进行刑事拘留等,毫不手软,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二是举报举证奖励制度,在虫产地,每年抓虫卖虫的就是那么些人,养秧子、贩白虫的同样也就是那些人,政府有关部门可以利用广大农民知根知底的优势,发动大家,大张旗鼓地宣扬,卖秧子、白虫的危害性,以唤起他们对那些人的欺诈手段牟取暴利的痛恨而进行举报,一旦查实,便给予奖励。

        相信,以秧子、白虫冒充野生秋虫进行销售以牟取暴利是不得人心的,蟋蟀市场的规范化是买卖双方都向往的,只要当地政府认真研究对待,脚踏实地地去做一些工作,会有成效的。

        多办实事,少些花拳绣腿,扎扎实实地做一些环境保护、市场管理,虫文化、虫产业的基础工作,才是正道。


三、南京行

        南京,龙盘虎踞,六朝古都,钟山风雨帝王城。

        李白向天邀酒道:晋家南渡日,此地旧长安。地即帝王宅,山为龙虎盘。金陵空壮观,天堑净波澜。醉客回桡去,吴歌且自吹.

        南京解放之日,毛主席写下了光辉的史诗: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开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冠,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告别了妈妈,再见吧故乡。啊,长虹般的大桥直插云霄,横跨长江,雄伟的钟山虎踞在我的家乡。美丽的扬子江畔,是我可爱的南京古城,我的家乡……。金色的学生时代已伴随着青春时代一去不返……。

        随着太阳起,伴着月亮归。沉重地修地球,我的命运啊……啊……啊。这断人肝肠的插队落户之歌,那泪水恶梦里,岁月弹指四十余载,齿落发白叶落地。岁月蹉跎,茫茫夜无疆……。

        一幅幅,一幕幕,视野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轿车超速了。

        抬头一看,南京中山门到了。

        一瞬间,仿佛从莫愁湖方向传来了十二路诸侯驱使着青、黄、紫、黑、白、红六门将军捉对厮杀,因殊死搏斗而发出的激动人心的叫声,声音从耳膜直入人心田。

        眼前浮现出沈会长奔前忙后,为赛事顺利进行而在不懈地努力的情景。也看见大师一品带着上海虫友的一片真情和友谊,不遗余力地开动了他那因充满商业智慧而几乎成为铁弹子的硕大的、科学家般的大脑,调兵遣将,从容不迫,一招田忌赛马刚用完,另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又使了出来。但脸上依旧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嘴里始终说着:我是向全国虫友学习来啦,藏在厚厚的镜片后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却坚毅地望着冠军奖杯。

        厮杀声越来越响,大师一品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凝重,看冠军奖杯的眼光似乎也有点复杂起来。我不由得加大了踏油门的力度,发动机开始低沉地怒吼了。

        在每年众多的各种蟋蟀邀请赛中,去年的南京莫愁湖杯蟋蟀城市邀请赛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此邀请赛意义非凡,让我看到了南京虫友为弘扬光大蟋蟀文化,让这具有一千多年文化历史,有着众多的广泛的群众基础的,极受老百姓喜欢的斗蟋活动,通过政府层面,堂堂正正地、大张旗鼓地、以正能量的形式展现在社会面前,丰富了广大老百姓的业余生活,唤醒了多少中老年人埋在心底的对童年的美好回忆,增强了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向往,为建立和谐社会及社会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同时也向全国、全社会展示了蟋蟀的魅力和正能量,从根本上改变了社会对玩蟋蟀的偏见。

        目前社会上确实存在着蟋蟀赌博的现象,而且比较普遍,为赌博而发生人命案也时而有闻,给社会的安定和谐带来了不稳定因素,从而也给广大的真正蟋蟀爱好者脸上抹黑,弄得灰头土脸,从根本上败坏了玩蟋蟀的名声,似乎玩虫等于赌博。

        南京莫愁湖杯蟋蟀城市邀请赛的胜利举办,开创了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先河,我要为南京虫友们所做出的努力和举办政府领导的勇气和魄力大声叫好,同时也要大力地宣传和推广这种模式,让这种模式和平台在国强民富的今天成为人们修身养性、延年益寿、充实精神生活的一种方式,同时也起到引导中国蟋蟀文化向健康方向发展,将这有着广泛群众基础的、广大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有着深厚文化底蕴及具有中国特色的蟋蟀文化不断地得以弘扬和光大。

        让玩蟋蟀这一娱乐活动,登上大雅之堂。

        让玩蟋蟀这一娱乐活动成为体现国家安定昌盛,经济繁荣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的具体反映。

        南京的虫友们和有关政府部门为将斗蟋蟀成为一种健康的文化生活和高雅的娱乐活动给全国作出了表率,意义重大。南京的大团队形式和格局值得学习和推广。

        终于到达预先订好的巾帼园酒店,匆匆放好行李和蟋蟀,便和领导一起直奔莫愁湖公园而去。

        喜欢蟋蟀的人,对蟋蟀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和感应,一进公园门,就隐约听到一阵蟋蟀急促叫声,那是蟋蟀在高度紧张中以及准备殊死一搏所发出的悲壮的叫声。

        这叫声使精神一振,心跳加速,脑中不由得又出现了当年玻璃翅大战紫黄的惊心动魄的情景。

        循声寻去,一个转弯,一个巨大的屏幕,一幢古典的园林建筑,一块巨大的草坪,一群张着嘴、全神贯注的蟋蟀爱好者。

        屏幕上二条蟋蟀如斯巴达克斯般地搏斗着,怒吼着。

        屏幕下,神交的沈会长前后左右地张罗着。

        比赛已进入激烈的决赛阶段。

        “沈会长好,”,“您是……?”“蟋蟀情。”“啊,您好,您好。”二双温暖的、充满真诚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需要名片,更不需解释和虚伪,虫友相见,相见恨晚。

        望着眼前的沈会长,我不由想起了水浒中的宋江,疏财仗义,济弱扶贫,孝亲敬友,温柔敦厚。沈会长在帖中深情地说道:“来吧,蟋蟀情,来看看吧,您这么喜欢蟋蟀,三千元报名费我来想办法凑凑,虫自己准备,饭总归有吃的……”这话怎地不使人感动。

        进入比赛现场,第一眼看到的是蟋蟀牛人、天地不仁杨教授,一见面,不知怎的,可能是臭味相投吧,就有着一种亲近感。

        杨教授的网名,曾使我迷茫。

        天地不仁,无爱无憎,无欲无求,万物枯荣,天地转运,人生便如刍狗。

        蟋蟀这一区区微物尚不能放下,怎地自诩天地不仁,好一个蚊子打哈欠。

        然,玩蟋蟀尚能做到为而不争,一切犹如随风入夜,润物无声,此亦为境界。

        “啊呀,不好,可能要五比零了。”随着杨教授的轻语,我随即看到芜湖队的一条虫张着巨大的牙,一口咬住秋风雅趣队的虫,劈头盖脑的就是一口,秋风雅趣队的虫受口性相当不错,随即接招,一个双迸口,跌开,双默。但从虫态上讲,芜湖队虫占优,双落草,两位草师亮出浑身解数,一招接着一招使将出来。

        “现在给各位看官介绍一下这条长得非常不错的虫,这是一条黄大头,为什么叫黄大头呢,因为它的颜色是黄色的,而且头比一般的虫要大,所以叫黄大头……”正当草师忙着打草,我和天地不仁在轻轻交谈的过程中,耳边响起了悦耳的、醇厚的、带有磁性的男中音声。

        啊,高度的概括,精炼的词语,简简单单的描述,非常人所能。

        我循声寻去,不觉心中一惊,难道南宋朝的佛印大师被南京虫友会的精神所感动,显灵光顾莫愁湖做义工来了?

        但见一大和尚,天庭饱满,福犀灌顶,耳大贴肉,鼻如截筒,面白身厚,腹大下垂,正跏跌危坐,口中所出不是大悲咒,而是蟋蟀经。一瘦小和尚则在一边伺候。

        我不由得双手合十,深鞠一躬。

        我和天地不仁一般,虽自视不俗,一谓“天地不仁”,一谓“蟋蟀情”。天地不仁者,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谦,大勇不忮。蟋蟀情者,寓意于物,陶冶情趣,怡然自得,悠念晴空朗月。却均喜欢蟋蟀,见佛印大师莅临,自不敢不敬。

        佛印大师佛道、人道、虫道,互为贯通,功力深不可测。

        当我们还在为确定是黄虫还是青虫,是狗蝇黄还是葡萄青而争得面红耳赤时,大师寥寥数语,竟将一条虫描述得如此清楚,人人皆能理解。黄色的虫,且头形硕大,物理特征明显,简简单单,一语中的,黄大头。同理,牙大就称大牙。项大,就称大项。

        可惜,佛印玩虫,就像喝酒吃肉一般,修意不修形,穿肠而过,一笑了之,根本不屑于世俗,更谈不上著谱,常和济公喝酒吃狗肉论虫道。同为宋朝的贾似道碰到佛印大师绕道而行,虫界谓之避凶头。

        当我深深一鞠躬,抬起头,感觉头有点晕,可能由于太激动,可能鞠躬时间太长,可能血压升高而引起的

        头一晕,这眼也有点花,噫,这佛印大师头上的香洞怎地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使劲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望了望四周,沈会长、天地不仁均好端端地站在我身边,不会错。

        沈会长见状,笑道:“邵老师,这位是你们上海团队的哈三话四,旁边的是闸北小洪。”

        哦,哈三话四,闸北小洪这二位都是网上的前辈,久仰了。

        我家领导虽是教授级别,却也敬佛畏神,每年去灵隐和九华山游玩、进香,说道这哈三话四好面相,极有佛缘。

        历史上精通虫技且遁入空门的有一佛一道,佛为佛印,道为无闷。

        这哈三话四和佛印的渊源虽无法考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都喜欢蟋蟀,精通虫技,虫缘一脉相承。

        这边胡思乱想中,那边决赛已结束,芜湖队夺魁。

        一阵掌声过后,沈会长说有一份礼物要送我,转入内屋,取出一文件袋,袋面写着蟋蟀情收,袋内装的是一幅沈会长的墨宝,相当见功力,甚是喜欢,在此谢过了。

        抬头间看到了左侧的裁判长黄金领导。一阵激动,赶紧三步并成两步,双手在裤子二侧使劲擦了擦,随即紧紧握住领导的双手,这是我的荣幸,是老天对我的厚爱,让我在有生之年终于见到蟋界最高领导。

        黄金领导双手是温暖的,笑容是慈祥的,心胸是宽广的,志向是远大的,气场是无形的。

        “蟋蟀情,您好,”一声亲切的问候,感动得我有点想哭,有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在天安门广场接受检阅的那种感觉。

        “侬是蟋蟀情,邵老师,”我国蟋界最著名的娱记第一网总版主“一骑当千”出现在我眼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英气迫人,职业的干练,迷人的微笑,一阵刺眼的闪光灯亮过后,一时间竟让我这个曾经的大学老师感到脑中一片空白。

        “是,是,一骑领导,我好崇拜您啊,”不争气的嘴巴,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玩虫后继有人,玩虫新理念的创导者。

        期间,还有幸遇到了上海金秋虫友会的二位领导,一老一少,都很有水平,很有想法。

        现场的南京虫友,金陵草公韦大师,金陵老城南李会长,帅哥紫色雾影等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能见到这么多的中国蟋界名人,很是感动,是蟋蟀把我们的友谊联在了一起。南京、上海同饮一江水,天下虫友是一家。

        中午,沈会长和景区的李莫愁处长,在荷轩设宴招待上海团队,我和家中领导也在被请之列。

        好一个荷轩,极雅,是难得的品荷赏景之处,整个上下两层的园林建筑,只设一张餐桌,如同私家花园一般。

        果木烤制的鸭子,金陵陈家盐水鸭,清炒马兰,老板亲自掌勺的秘制大鱼头……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私家菜,在众人饥肠辘辘的时候送了上来,是考验人的意志的时候到了。

        在饥饿和贫穷面前,绅士是不存在的,佛也是要跳墙的。

        我是一俗人,听景区的李处长及掌勺的老板介绍,这秘制的大鱼头当是今天的头牌,在一阵阵口水的催促下早已按奈不住,筷子直指鱼头而去,老脸不要也罢,反正皮肤黑,再加上老,也不知道脸红是个什么模样。

        一口鱼肉进嘴,啊,那味,那香,那口感,那味蕾的享受,真是名不虚传,绝味。

        我不由得闭上眼睛,慢慢地品尝起来,这也是人生一大妙事。

        等我品尝完毕,再想来一块的时候,一睁眼,不料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那硕大的鱼头已变成一堆骨头,一根根鱼肋刺骨直指天空,眼睛成为二个深深的黑洞,鱼嘴骨大大地张着,似乎惊愕地直呼:看不懂,这都是哪方神仙,怎地这般能吃、会吃。

        然黄金领导,哈三大师,小洪师傅等淡定地、不动声色地和鱼头对视着,有种随时把骨头也吞下去的趋势。

        岁月不饶人啊,反应迟钝了。

        这明摆着的事实。第一,黄金领导等对人道、虫道早已悟透,达到了“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境界,手中无虫,虫在心中,从不为虫所累,无论何时何地,时时刻刻,虚幻不实,随心意而现,就如济公禅师从不养虫,但济公斗蟋蟀的功夫,天下第一。

        黄金就是蟋蟀,蟋蟀就是黄金,人虫合一。

        这世上道道相通,理理相贯。玩虫如此,吃喝更是穿肠而过,不在心上,根本用不着假装斯文,拘泥形式,狗腿本应该就是抓在手里啃的。

        如我这般俗夫信奉孔夫子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信条努力克勤克俭,天天粗茶淡饭,修口修心,就是偶尔碰上上等美味佳肴,也不敢放肆,总是细嚼慢咽,唯恐暴殄天物,痛苦啊。

        这就是理念,就是境界。

        和黄金领导在一起受益无穷。

        第二,这秘制大鱼头确实太好吃了,就是神仙也要现形咽口水的。

        这边正想着,那边黄金大呼道:哈三,拿酒来,今天要喝个痛快。

        我注意到东道主紫色雾影扛上来的一箱酒已全部喝完。

        “来,来,继续喝,酒么、水么、喝么”,黄金举起哈三从车上搬来的红酒给各位一一斟满,然后随着一声“先干为敬”,一仰头,一杯酒随即进入口中,穿过胃肠,直奔膀胱而去,其势气吞山河,大有把长江一口饮尽之势,直看得我两眼发直,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席间,通过一些交谈,韦大师的虫技和为人,李会长的稳重和低调,沈会长的大气和思路,紫色雾影的热情和敬业,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和美好的印象,同时也让我明白了这蟋蟀大赛为什么能在南京成功举办而不是在上海这个玩虫环境和玩虫人数远好于南京的城市举办的道理。

        下午去了夫子庙,坐船游览了秦淮河。在中午秘制大鱼头的干扰下,沿河二岸的楼阁景观,古迹园林,画舫市街……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连船娘介绍的秦淮八艳也变得黯然失色,姣好的面容,画面常常和大鱼头混淆起来。

        于是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已在品荷轩坐定,指定要大鱼头。闻声,老板放下茶杯过来伺候,老板不愧是精明人,眼光何等厉害,一见面便道:“二位客官中午来过。”“是的,此特为秘制大鱼头而来。”“这鱼头很费功夫,较贵。”“没事,不差钱。”

        于是,先要了马兰、盐水鸭等几碟小菜,推开窗户,品着香茗,就着荷花夜色,静等秘制大鱼头上桌。

        一丝特殊的香味陪着一声响亮的吆喝,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秘制大鱼头展现在眼前。于是,一阵筷子雨,暴风雨般落下。

        可怜,注定心凶命穷,暴风骤雨是阵头雨,几筷下肚便已有饱感,无奈,偌大一个鱼头,可惜了。

        正摸着肚皮和家中领导在散步,电话铃响起,是上海虫友二月春风刀来的。问道是否在南京刚吃好饭,这可奇了怪了,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一问之下,方明白:家里领导吃鱼头吃得口顺,一时性起,顾不得斯文,嫌戴着眼镜因雾气吃鱼不方便,便脱下眼镜放在一边,吃完,光想着回味,眼镜就忘了。

        二月春风刀和闸北小洪一起玩虫,世界就那么小。

        第二天上午和领导一起游览了灵谷寺,中午在寺中吃了一顿斋饭,略休息一番,给沈会长去了一个致谢电话后便踏上返沪之路。

        回沪后,便常念着南京,念着南京的虫友们的情意,念着莫愁湖杯的氛围,念着南京的山水风景,更念着荷轩的秘制大鱼头。

        明年我将和字号的部分朋友随久经沙场、蟋界闻名的师弟白牙重青征战南京莫愁湖杯,去寻求那份超越骨肉血亲,超越南北地域的淡淡如水而又使人每每想起感到温暖的友情。

        旅游、休闲、比赛,从根本上改革现有的比赛规则,把斗的结果放在一个不重要的位置,我喜欢这样的玩虫比赛,没有奖金,没有财力,精力的负担,没有一切的商业目的,没有勾心斗角。

        比赛期间可以组织一些专题活动和讨论。

        例如:一、虫产业的可行性和发展趋势;

              二、蟋蟀网或蟋蟀协会的经费来源;

              三、全国蟋蟀大赛或城际对抗赛的举办方法和时间;

              四、收虫、鉴虫、养虫等专业讲座。

        每年全国的蟋蟀爱好者在十一期间,携家带虫在某城市集积,全部费用自理,举办当地的虫友会辛苦一下,组织落实接、送、住宿以及旅游等,喜欢策划的,或有管理经验的,可以坐下来,滔滔不绝,务实务虚随意。喜欢做老师的,可以讲讲课,只要有人听课,时数不限,口干喝茶。喜欢斗虫的,斗他个昏天黑地,口服心服为止,满盆而来,空手回去。没有虫的朋友可以观摩、吹牛,吃茶交朋友。

        就我而言,我喜欢和北京的小段、老杨白等有着深厚虫文化沉淀的虫友喝茶,听他们讲故事。也喜欢听五痴上课,学一点理论的东西,顺便请教性地文斗二条虫,如果黄金领导、大师一品讲虫产业赚钱的课,我肯定是一排一座,而且带好笔记本。当然师弟斗蟋蟀,我也会去凑热闹的。闭幕式要隆重,这奖那奖多设置一些,鼓励为主。

        对于个别煞风景的,拿科技虫钓名沽誉的,和大会精神格格不入的,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一律记入黑名单,不再邀请或拒绝参与。

        虫季后的沉寂,带着丝丝的回味,描绘着蟋蟀深处的故事。在悠闲而惬意的时光里,心情也随之变得自由和辽阔,一只小小的蟋蟀,一片淡淡的情意,陪着微微的秋风,带着我探寻无限的乐趣。

        去除市场的浮躁与贪婪,静下心来感受生活点滴的唯美,寻回最真实的自我,还生活一份淡定的从容,放空自我,还心灵一份和谐的意境,宁静淡白,韵致精深。

        今年特别忙,一直拿不起笔,让虫友们久等了,还望谅解。

        还是祝大家身体健康,全家幸福,事事如意。

                                                                                                  蟋蟀情                                                                                                                                      于20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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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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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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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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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政府主管的地方官员发出的二问,1、您拿了纳税人的钱,有所作为了吗?2、这市场真的没有办法管了吗?针对这二问他们会回答吗?不会。沉默,不理,当耳旁风,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作为不作为得看对自己有没有利,没利的不起早,起了早就得咔嚓点儿利,至于蟋蟀第一县的旗帜能打多久,跟我现实的利益有直接关系吗?至于办法,有利就有办法,没利就没办法,还许出点儿孬办法。宁吴二县出刁民,刁民的法是跟着利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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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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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真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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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真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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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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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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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4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好虫,好心情,可惜的是您南京之行所带的虫未能小试一口有点遗憾,欢迎您再次来宁作客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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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5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朝圣”。朝圣是什么?朝圣是一种敬拜方式。即信奉的人向所信奉的人或物的所在地投奔,以表示自己的虔诚。这个所在地便是圣地。”朝“指朝向,”圣“指圣地,这就是朝圣的解释。例如:泰安碧霞祠圣地,嵩山少林寺圣地等;像革命圣地有井冈山圣地,延安宝塔山圣地,西柏坡圣地等等。玩蟋蟀的都信奉山东省宁津县陈庄为蟋蟀圣地,然而由陈庄辐射到整个宁津县的官和民却不以为然,这样的圣地还值得朝圣吗?我看,朝圣不一定非要到圣地,心里有就行了。譬如说,中国共产党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可是中国共产党从未组团去过马克思的故乡朝圣,也未去过列宁的故乡朝圣,却还挂着马克思、恩克斯、列宁的肖像。信奉不一定非要去朝圣,朝圣得要看当地的官民是否真欢迎你。如果不是真欢迎你,岂不遭冷落吗?甚至宰你,耍笑你。看看当地政府和百姓的态度(第二名报道成第一名,这是不吐脏字的骂人。骂谁呢?),虫友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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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5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虫佳文绣,寓教于乐,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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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7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 写的好! 收藏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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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8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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