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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河南新乡行(2013年收虫花絮) 作者:蟋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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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保华在线 于 2014-5-7 11:43 编辑


……, ……, 我曾经豪情万丈,

回来却空空的行囊, ……, ……。

   费翔那优雅而略带苍伤的歌词飘入耳中。

商务车在长深高速风驰。 眼前一幅幅闪过的农田画面,伴着费翔那首故乡的云歌声不由得勾起我一丝莫名的惆怅。

   一年一度的秋兴,潮信般地来到,放下手中千头万绪的工作,侯鸟般地奔向北方。 然而我的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完全失去了往年的兴奋。

   宁津,每年梦寐以求的,给我带来无限乐趣地方如今将要告别了。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对年已花甲的我来讲,是一件很不愿意而又很无奈的事。

  在很多事情上,人是喜欢因循守旧的,喜欢有规律的思维和生活方式。 河南新乡市,一个新的产虫地,打破了我20多年的宁静。

   虫小价高,白虫充斥,人心变坏,宁津,使我的心感到有点累。 唉,虫啊虫,人啊人。 在朋友的劝说下,在2013年8月20日我和朋友们一行6人踏上去河南省新乡市某一村庄的途程。

   下午4点左右,已到目的地附近,进入乡村小道。 这泥路的破坏程度远出乎我的意料,商务车犹如摇舢板一般,不断的左右晃动,避震器及座椅不时地发出痛苦的格叽格叽呻吟声。

   泥路边上全部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以及由泥胚搭建的房子组成的小村庄。 车子终于停在一个较大的村庄的饭店门口,我看了一下表,这段小路走了半个多小时。

   店老板,老板娘热情出来迎接,忙着拎行李,脸上充满了憨厚和真诚的笑容人,使人感到很亲近。朋友们去这地方已有5年了,从几个人抓蛐蛐,到现在不分男女老幼全民抓蛐蛐,勤劳致富,蛐蛐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改善。

   据介绍,这村里最早几个抓蛐蛐的青年人,是在德士村学抓蛐蛐,大家见他们抓蛐蛐赚到了钱,便也去抓蛐蛐,开始没人买,后来在上海虫友的开拓下,逐步形成了一个小市场。

   说心里话,这么偏僻的村庄能被开发,我不由得不佩服玩虫人的精神,无论这些玩虫人是为钱还是为娱乐或二者兼而有之。 坐定,一桌极为丰盛的晚宴已摆好。由于一天的车程劳累,无甚胃口,匆匆吃了二口,便去看住宿情况。

   房间还算干净一架落地扇轻轻地摇着。 厕所还未到,恶臭已难忍,走近一看,一团一团蠕动着的蛆……。 俗话说人有三急:杀厕所急乃为第一急。 这每天要做的功课,如何使得。

   我看了一眼正光,正光便问老板娘,这里附近有没有好些的宾馆。 老板娘很热心地指点到;离这里15公里有个王楼镇,镇上有大宾馆。

   “邵老师,侬下来白相相的,要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就不要吃这个苦了”。同去的阿蔡老徐等很体谅。

   “要么你们一起走吧,反正有车子,很方便”。阿蔡、老徐都是吃官饭的,平时吆五喝六惯了,根本吃不了什么苦,只是酷爱蟋蟀,每年来斗蟋蟀,场场必到,有好虫,再去场子里寻虫本,没好虫,也就作罢。

   “不了,不了我们已经习惯了,住饭店收虫方便,晚上9点到1点,早上早上4点到9点,跑来跑去辰光没有了”。他们推辞道。

   “那么,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早市见”。商务车直奔王楼镇而去。 在农村,特别是贫困落后的农村,人们对事物认知程度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老板娘说的大宾馆,根本无法入住,问了一下当地老乡,说离这里20公里就是延津县城,于是再奔延津县城。

   在前几年,五痴兄弟作为河南虫的先驱者,多次在帖中提到过延津,故我对延津有一定的印象 ,知道延津两个字怎么写。

   到延津县城,天色已晚,七拐八弯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延津县宾馆,条件很简陋,但我已经没有信心再找宾馆酒店了。

   住下吧。人需要有经历,有经历就有见识,有经历有见识才有精致人生。 延津宾馆的停车场很大,停满沪牌、苏牌、冀牌、京牌、鲁牌的各种车辆,估计都是来收虫的。

   晚九点多偌大的停车场热闹起来 ,操着各种方言的收虫者拎着小筐,匆匆登上各种车辆,直奔各收虫夜市而去。

   我们熄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蒙蒙亮,我们已经坐在了阿蔡他们住的饭店门口的小桌上了。

   河南的老乡逮了虫都是装在竹管筒里的,再按大小好坏放在一个多层的腰包里 , 这和宁津的老乡子弹带,小瓷罐不同。

   这看虫比较麻烦,刚抓的野生虫,野性大,脚劲好,倒虫时,轻了,虫六爪抓住竹管筒的内壁不肯出来。倒重了,虫出来碰到网蹭蹭几下大力弹跳又钻回竹管筒里去了。

   效率较低。 毕竟有了几十年的玩虫经验,功底还是深厚的。不一会便适应了。 老乡们还是比较朴实的,排着队,不声不响地把竹管筒放在桌上,按先来后到次序等待看,看中了,谈个价,看不中或价格谈不拢,收起竹管筒走人,偶尔跑了一条虫,老乡就会说 ,跑了就跑了,不要了,并无半点不爽。 在灯光下收虫,很有讲究,不注意的话,会吃很大的亏。

   由于我选虫的标准历来是“色”为第一标准(这所谓色不是指青、黄、紫、红、黑、白六门的颜色,也不是六门中各色的颜色的深浅,更不是颜色的搭配,而是综合顶门、脑盖、项皮、衣翅、肉身及六爪、等视觉效果,来确认虫的干老程度的一项综合指标。

   例如淡金翅,看上去颜色很淡,这很淡的颜色反映在我们眼中有两种视觉效果,一种是干净,明亮及通透的视觉效果,另一种是模糊,朦胧,而且有玉润景深的视觉效果。

   第一种视觉效果称为色薄,色薄的虫潮嫩。第二种视觉效果称为色厚,色厚的虫干老。 再例,早秋虫的头部包括顶门、脑盖均已起光,起艳色,看上去的视觉效果为顶门色,脑盖色及斗丝色,是青,是黄,或是黑、一清二楚,毫无悬念,这称为头壳薄,也是潮嫩虫的表现。

   头壳厚的虫,顶门因起光,这光可以是上品黄虫的黑顶门的金光四射,也可是正青等,黑珍珠般柔柔的幽光。还可以是紫虫近乎于黑色的深不见底的紫色光这些顶门必须要有一个起绒起雾或起砂的脑盖来匹配,这是关键,壳厚的虫干老。

  之外,肉身,项皮,六爪等都能反映虫的干老程度。

   顶门昏暗无光的虫必是病虫,或即将老死虫,受热闷过的虫也有这个视觉效果。翅呈干枯状也为病虫。

   用强光灯看虫所谓讲究,在予被看的这条虫的拿法,关键有两点,第一虫身和人垂直,虫头对着人。第二,罐端平,灯光和虫垂直。看的时候,先将罐略前倾,虫呈头下尾上之状,在此状态,虫的衣翅白肋长短细厚及色薄色厚等一览无遗,脑盖绒雾砂状态也清清楚楚,再将罐后倾,虫呈头上尾下之状,在此状态下,虫的项绒、项毛、项砂状态,及大腿蜡光程度同样一目了然,晓于心中。反之则虫背呈一片白光,条条好虫。

   就这两眼,这一条虫的干老程度基本就可以确定,至于虫的阔、厚、长短、颜色配置等这基本的八格、十二相人人都懂。

   一条虫只要“色”到位,加上整皮整色,整皮顺色或匹配的间色,再加上八格入相,那么就可以论品封将了。

   如果先看八格,再看其他,那就可能受大头阔项的误导,收进白虫及秧子了。

   虫看完了,很多人都习惯性地打一草,这无可厚非,问题是这一草是打虫的那个部位,是牙?是尾?还是其他部位?要达到什么目的? 禺见,虫牙和虫的头、脖一样,它的大小,形状都已明明白白地展示在你面前,用不着去打草或多打草,何况老乡一看,哇,大牙、白牙,价格就上去了。无端端招麻烦,毫无必要。

   我收虫,一般情况下,很少动草,原因有二,第一专收小价虫,看见长脸、大牙、闷声不响,收进付钱,少惹事出花头。牙究竟有多大回酒店研究。第二加快收虫节奏,数量决定质量,虫这东西讲概率,量变到质变毫无技巧可言。

   收超过20元的虫要动草了,动草也只动二草,第一草为撩草,从虫的腰部入草,沿大跳往后撩,这一草下去,虫有以下表现;一、无动于衷。二、受惊往前一纵。三、须即刻后扫,转头,甚至弯腰、张牙。

   具有第三种表现的虫为神相好的一种具体表现。 第二草,横扫门面,主要看马门起落速度。 收更贵的虫(我不收超过100元的虫)就需要观察一下,虫的张口形式及牙形而不是大小,以二牙平移方式张口的及呈某种牙形的为好,这二个特征决定落口速度。

   世上的任何功夫都遵循着一条规律,“无功不破,唯快不败”。虫也一样,有先发先至,有后发后至。所谓等口虫,其实就是具备了后发先至的高超功夫。到套满口再发力那是鲁智深拔垂柳——蛮力而已。 一颗小小的子弹能穿透钢板其原因就是质量小,速度快,动能大。同等级别,本牙打败超大牙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张口方式和牙型非常重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已大亮,看了看小筐已有二十多条虫入帐,总的感觉,河南虫的色的厚薄程度和宁津虫相比有一定的差距。显白胁,起亮光的色薄之虫比例远高于宁津虫,厘码一般都大于宁津虫。

   “邵老师,吃面了,肚皮饿坏了”。这阿蔡很会做人,虽是国家干部,这朋友之道还是很不错的。 也不知道这面什么味道,就下了肚了。真真的食不甘味,心中只有虫。

   老板,这几个蛐蛐给看一看,我注意了一下,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蓬乱的头发,焦黑的连脸,一身破旧不堪的迷彩服,没有腰包,手里拿了几只竹管筒放在我桌前,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虫,一个也看不中。

   老板,留二个吧,我不会逮虫,一个晚上才逮这么几个蛐蛐。浑浊发黄的眼睛充满了无助和哀求。

   这无助和哀求的眼光触动了我心底埋藏的最深刻的部分 -- 善良。不知怎么搞的,近几年莫明地越来越见不得眼泪和贫穷了。

   行,我装模作样地重新看了一遍,拿了二条,给了五十元,那小伙脸上露出了憨厚,真诚的笑意,高兴而去。 到上午九点多,卖虫的人逐渐少了起来,见状,收工,回延津。

   下午休息到二点多,理虫,喂饭。 二人一共收了九十余只,成绩相当不错。 晚饭间,同去的老王感觉不好,看不到东西,他喜欢收500,1000的东西,最好是虫王,将军在他家开联席会议。

   虽是从小一起长大,他还长我2岁,但对我还是比较客气的。 但我总认为,别人敬你一尺,你更要敬人一丈。不要去教育人家。

   于是善意提醒;侬不要和大嫂大娘搞不清爽,放二只鞭炮,出点价,效果马上会体现出来,人都是趋利的。 还有,要注意扬长避短,收虫讲究眼光和财力,眼光好的,慧眼独具,在平色平相中,在中、小哩码中觅宝,花小钱同样可以收到好虫。何况,绝大部分立盆底的将军都具有貌不惊人,但样样生足,布局合理,神相一流的特征。

   财力比较充足的,可以充分发挥钱的优势。收虫时,出价阔绰些,给些小费。这样大虫、大头、大脖、大牙的东西就会不断的找上门来,能看的东西就多了。

   当然,如果眼光和财力都可以,那么大奖赛或某些场子的一排一坐就是你的了。

   因为世上任何事物都遵循着一条客观规律:付出和回报成正比。 第二天,还是老位置,邻座的安徽一位老先生已先于我到达。这位老先生瘦小精干,一双眼睛说明一切,带了两个徒弟。

   昨天,他见我收虫极快,草也不打,罐也不落,十元、二十元,一个又一个,很奇怪。

   空闲,递了一根烟过来:“老先生听口音是上海的吧,前几年没见过您。” “不会抽烟,谢谢,您请您请,我是上海的,今年跟朋友一起来的,第一次,您多关照,您是。。。。。” “安徽的,我看您收虫很快,罐子不落,草也不打,能看看您收的蛐蛐吗?学习学习。” “可以,可以,别客气。我不太懂虫,但喜欢。”我马上从桌上拿起中华烟递了过去,这烟专门给送虫的农民兄弟抽的,每次收好虫,付完钱,送支烟,以示谢意,同时搞好关系,这烟是同去朋友处拿的。

   我在筐里拿了二条用皮筋扎的竹管筒(为了区别,收到满意的虫,做个记号),逐条将虫倒在罐里,给安徽老先生一一过目,并打了二草。 老先生看完,取下老花镜,盯着我了半响,说道:“您的虫选得好,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时,我如果说,我是退休工人,这是对安徽虫友的大不敬,于是就说,我是搞技术的。

   “哦,哦“安徽虫友,看了看我,半信半疑,因为同去的朋友都称邵老师。

   今天,安徽虫友很是客气,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把一把很舒服的小靠背椅留给了我。

   “刚才有一个捉虫的来问,您今天来收虫吗?” “哦,是吗?”我有点惊奇。“谢谢您。” 由于忙着收虫,不一刻便忘了。

   “老板来了,”我抬头一看是昨天那脸色焦黄的小伙子。 “我逮了一个大蛐蛐,你给看看” 小伙子满脸兴奋。

   “我先看一个他的蛐蛐,你们稍等一会”,我边和周边卖蛐蛐的老乡打了个招呼,边接过那小伙递来的竹管筒。

   这虫一落网,在软网上一弹,我即觉得这虫有点分量,随即用灯一照,首先映入眼睛是一付雪白的大牙,不停地网上咬来咬去,想逃脱。

   再一侧看,整皮整色,整条虫起砂罩雾玉润,紫头结绽起槽,乳白小耳朵,乳白斗丝起角沉隐嵌肉,牙根粗壮,突起,衣翅纹细密流畅,两条尾锋,形如针锥,前粗后细,伸展有情,细糯无比。紫绒肉,大腰尖尾,背微拱。(见中秋拍的附照。) 好虫,我随即将虫灌入竹管筒。

   “恩,虫还蛮大的,兄弟,你要多少钱。”我估计开价在2000-3000元。 “你看着给,我不懂虫,看你人好,特地先给你看。” 老乡很朴实。 “ 你的虫,你先开个价,我们再商量,你说好吗”。我坚持道。 “行,你看给50元行不,” 小伙子很爽快地回道。 “好,50元就50元吧,为了谢谢你给我第一个看虫,再奖励你10元,下次有虫再给我,还有奖励。”我为了平衡心情加了10元钱。 “谢谢大哥,明天有大虫我还给你送来”,小伙边抽着中华烟,边往口袋里装钱,高兴地离去。 不同的观点,立场,不同的价值覌。 阿蔡告诉我,普陀区的大块头已经到了,待会要来看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块头敞开衣服坦着胸,腆着肚,拖了一双拖鞋,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大块头为人极其精明属于那种玩了一辈子而坐不到一起的人。 “侬啥辰光下来的,”我问大块头。

   “8月6日就下来了,这个天热啊,胸闷的气都透不出来,只好逃到德州村去了,今天听说你们过来了,过来看看吧,到东西了吗”?大块头回道。 “没有什么东西,刚刚收了一只紫么事,还好看看”,我把虫倒进了罐里。 “啊呀,好东西,多少钱收的”,大块头的眼珠几乎从浮肿的眼泡皮里脱了出来。 “大块头侬喇叭小点,不要给人家听到”,拎清点“我不喜欢张扬”。 “这个财吉好那,我下来这么多天,象这样的东西一个也没有看到,侬随便白相相,就碰到好东西了,多少钱啊”。大块头嘟哝着。 “侬猜猜看多少钱”,我逗着大块头。 “至少1000元钱”,大块头又弯腰看了看虫。 “1000元怎么肯呢”,我继续逼着。 “那多少呢”,大块头张着嘴,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告诉侬吧,60元钱收的”。看着大块头的腔调,我不由乐道。

   “唉……”,大块头叹了一口气,表情复杂,摇了摇头。 那,侬还没看到邵老师昨天收到的一条红牙青了一身正青色,一付老红木家什还镶边,不要太吓人喔”。傍边的老徐继续划草。 大块头又看了看我。 收虫的人,每每渴望追求的是虫王,将军,但什么是虫王,什么是将军,衡量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我们在屡屡的失败和沉重的代价付出后,还是不肯做出认真的总结和反思。而拿着一条有着明显缺陷虫不肯放手呢。

   这是因为还不懂得选虫的基本要领,没有掌握区别判断一条虫底板是否干老的方法。 比如在虫网经常看到有虫友提问,虫是看出来的,还是斗出来的,这个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由于虫友们在年龄、阅历、文化程度、经验等方面的差异,提任何问题都是正常的,但正确的解只能有一个。我们每年去产地,去市场千辛万苦地觅虫,过手之以千计万计,其基本方法是按老祖宗的遗传下来的八格十二相十六形来选虫的,当然有些对虫研究的更深的一些虫友更有一套相形相色,相神的选虫方法。万宗归一,目的就是通过我们对虫的视觉效果来选虫王、将军。 我基本上没有发现,有那一个虫友不看八格,只论大小买虫的。

   总结以上,我们可以看出,通过我们已经掌握的来判断一条虫好坏基本知识,我们可以对一条虫作出评价。虽然这评只能是定性而不是定量的评价。 问题在于,前面说的,由于虫本身存在巨大差异,和我们每个玩虫人对虫认识和判断存在差异,这些差异就导致了问题的产生,这虫究竟能看几分。

   对于这个问题,我以为象火老这样当过养师,具有相当实战经验资深玩虫人,在早秋收虫,对一条虫的判断正确率不会低于70%。虫养到出斗前,对一条虫的判断正确率不会低于80-90%,余下的不确定部分将通过勾口试斗来确定,虽然我们通过虫张牙的开式和牙型能作出一些基本判断。 结论是:命题不准确。只有看好斗好的虫才是好虫。

   我师兄财大气粗,每年养100条左右,每条虫都精挑细选生相入格,前年有二只么事被杭劳某拿去,据说战绩不错,每当朋友们说他虫不错时,他总是淡淡一笑,“大部分是没有用的,斗斗玩玩的,只有几只么事好派用场”。类似我师兄的玩虫人,是懂虫的。

   小徐,自认眼光不俗,每年下去收虫回来,感觉极好,逢人便说今年这棚虫不得了,正青、白紫,等有好几只,一般的虫300-500根台花随打打,结果年年一塌糊涂,墨墨黑。 老黄前几年,年年去保定,近几年和我一起去宁津,中毒深了。我收半天虫下午休息,他要收一天,中午在小市场里吃碗面,被正午的太阳晒得直冒油。收虫只有一个标准,黑头底板,银斗丝。其余一概认为不入格,东走西跑,静不下心来,哪来那么多黑头底板银斗丝,由于,一直大呼看不到虫,钞票用不掉,还不到十月一日,虫已抄掉大半。 后二种玩虫的人,很有典型性,主要问题,还是对虫认识不够,缺少对虫判断的方法和手段。 经大块头一嚷,周边的老黄、国平、正光、小徐等都先后过来悄悄地瞄了一眼,认为紫壳白牙是只么事。 七搞八搞,时间过得很快,已是上午8点多了。

   小桌的周围又坐了几个送虫的,不声不响地看着我。一条深色黄虫引起了我的注意,精黑顶门头抛牙长,凹面虎皮项色,黄金短马褂,大脚势,苍黄肉身。虫不大,头项在(见附图第一条虫)。 看完,我不动声色地将虫灌回竹管筒。刚捉来的虫,一共7只,“怎么卖”,我抬头问道。 我已掌握当地老乡卖虫的方式,他们是将不同价格的虫分开放在多层的腰包里的,这批虫都是低价虫,也就是十元虫。 “相中几条”,老乡问道。 “便宜一点就多买二条”,我不着边际地问道。 “你说多少钱一条”,老乡对这些小虫显然不在意。 “十元一条,我挑二条,行不”。 “二条三十元吧”老乡有口无心地还了个价。 “行,就三十元吧,交个朋友,这十元是送给你买早饭的,明天有好的送过来”。我买了个顺水人情。 黄金短马甲,一条不错的虫,收入筐中。 这社会根本无漏可拎,机会机遇永远青睐准备好的人。

  “邵老师”,国平及老黄他们对这种收虫方式不习惯,另外觉得整体虫不如宁津,故还是想去宁津。正光悄悄对我讲道。 “这里的虫这么多,人又朴实,性价比远远高于宁津,应该不错的”。我对老黄和国平说。 “小和,这虫没有办法收,太麻烦了,看了看昨天收的东西,又小又不灵,还是去宁津,好虫大价钱,小虫小价钱,爽气”。老黄是部队回来的,讲话从不遮遮盖盖。 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还需要解释吗。和谐是需要代价的。

   于是迅速征求了一下意见,阿蔡、老徐不愿去宁津,老黄、国平希望去宁津,我考虑到老王他们去宁津路较遥远,行程不方便,还是和他们一起走。老徐他们将来回沪,先租车到开封再乘火车回沪。并决定第三天上午九点收完早市出发去宁津。 第三天上午,虫明显的个大,又抓紧收了一批。我注意到路对面住着几位杭州人,其中有一位50岁左右的爪花已翻了(右半瘫痪),拖了右脚,勾着右手,一拐一拐地帮着拣菜,做饭。我不由得想起了李哥……。玩虫千万别为虫所累。伤不起。 上午9点许我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这个给我带来快乐带来好心情的小村庄,再奔宁津而去。 河南新乡行历3天,收虫180条,虫资2900余元,留了60余条,其余全部回沪送朋友。

……。 ……。 归来吧,归来喲。 别再四处漂泊。 我已厌倦飘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 ……。 ……。 我头靠在商务车宽大座椅头枕上望着窗外无边天际的玉米地,耳边又隐约响起费翔那略带苍凉的歌声。 河南新乡,明年见。 祝虫友们身体健康,工作愉快,全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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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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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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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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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配乐太棒了;
顶!宝华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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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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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宝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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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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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7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习虫者 发表于 2014-5-7 18:28
谢谢宝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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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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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8 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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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5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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