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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 (转载好文)欣赏一介草民老师的 『与虫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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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7 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草民玩虫几十年、也捉虫几十年、好虫虽然也常见落盆、大多数玩的还是师长旅长以至营长连长、但捉虫、养虫之根本还是斗虫、对草民来说、捉虫是快乐、养虫是手段、斗虫是目的、早年上匕宝金山、后来去宝山罗店·现在在小区楼下或者到花鸟市的周边捉漏网的、当然也买一些杭虫山虫、价格吗、十元钱的虫、你看都不要给我看、我买不起的·只买一些二块三块、独脚破头之类、是大多数人看过放下来、无色无相之虫、号称捡漏、谁叫我穷呢?
我收虫大概从匕十年代初开始的、偷偷摸摸乘人家搞文化大革命的空档到杭卅、绍兴的农民亲戚家里、送上十斤全国粮票、住下来连捉带收、可带百把只虫回上海、总投资约三十元至五十元、巳算是大开销了、虫价平均三角至四角、要知道匕0年时、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份是三毛钱呵、那时草民刚上班、每月工资17、84元·一个虫季玩100条虫、基本上收支平衡、秋后发财是另外的事。偏题了、继续。
一、八角钱押花与自己跟我回家的独腿将虫。
那时斗虫、基本上以弄堂为单位、每个弄堂都有弄堂模子辈出、也斗花、所谓花、就是一包牡丹香烟0、49元、因香烟壳子上是牡丹花、赌搏切口叫斗花、一直沿用至今、(mmd、一点新创意也没有)、
一次去斗虫-大家讲好在眉卅路的一条弄堂里斗、一共二十来人帮花-场面看看蛮大、当然、弄堂斗虫都是比斗、双方看过虫配对配好,屁股朝天头朝地开始押花、我押八角(1花半)、大家三角五角一共有十来块钱·都是毛票、看看地上一小堆钱心里紧张死了、双方刚要把各自的虫倒入公盆开斗、不知那个王八蛋喊了一声﹕老派来了!
顿时一圈人抢钱各自逃命-我带着十多个罐子只抓了两个就逃、一口气逃出弄堂、跑到长阳路眉卅路桥才停下来喘气、心里还在惦记着自已押下的八角钱。
忽然、觉得裤裆里痒痒的、再一动、一只虫钻出来了!天那-逃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这只虫竟吊在裤裆里自己跟我回家了
我捧起小虫、发现不是我的虫、可能是对方正要倒虫时一听老派来捉赌、一合盆盖压断小虫一条腿-小虫一个奋力窜出·进了我的裤裆。回家落盆一看﹕筒子身、白六足、大脚势、色相正配一条谈青-按现在南簧约四正。只是项沙未足有些水光。特点是尾峰反色配肉且一锋巳封口、说明底版老足、虽然断一大跳、这种底版是不会降级的、只要养到足、我是有信心的。
静养半个多月看看时令巳到虫亦养足但是无人邀斗,(当时斗土虫多、一般斗到中秋-弄堂里斗完月饼就开始洗盆了)到霜降前斗虫的、那才是压箱好虫、要斗大花的。
没人斗虫自己心里痒、放下一条差不多大小的熟口虫、那是一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黄虫、天生的遇弱呈强-遇强即弱的陪斗员-不料独腿淡青只等口不受口、既不斗也不别头、不温不火的、我一气之下随手扔进了专养三妹的三妹集中营中、心想﹕看走眼了、养了个废物!
又过了半个月、已是深秋-家里的虫基本上没有了、我准备洗盆了-正要把三妹集中营从缸内倒至窗外草丛-那条巳经被我遗忘的一干二净的淡青从缸内的瓦块下钻了出来、不由我一阵惊讶!比当初吊在我裤裆里钻出来还要令人激动、
仔细再看-苍、老、干、糯-全占齐了、一欠草-竟是一付不挂黑线的白牙、虫王啊!
忽然我有所觉悟了、养虫之高境界是先学会与虫对话、就象初学老师说的﹕我就是虫!"
当时那有这种觉悟啊!后来、我一直尝试着开始与虫对话-(时髦的叫看虫的神态)
此淡青果然深秋称霸、一直打到我所知道的弄堂里全部洗盆-全上风。为我来年积了三百多元虫资、号称一条虫踏进资本家行例、那是题外话了。

草民接开篇往下白话。
三秋过眼不止千条虫、过手至少百条虫、而过脑者最多一、二虫。更多的是三秋之后沾着凉水洗盆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可想起来的。但是有一个秋后、草民却久久不忍心洗盆-因为那个盆中还掩盖着一条一生没有输给对手-却输给了草民欲望的将虫冤魂。
捉虫的朋友可能深有体会-迷信虫的产地、甚至精确到某一块大豆地、某一条河的那一岸。其实产地很重要、捉到好虫更重要。草民玩虫那年代、山虫还没有进上海、只有杭虫绍虫在十六铺豫园咐近的旧校场还有得卖、但那只是口袋里有几个小钱的人经常光顾的地方、真正玩家是不屑去的。
不过上海以前的确出过好虫、象匕宝的铜头铁项-铁沙青都不负盛名、但是也有例外、象青浦重固镇老街的周边即现在的乡政府旧址就出名将-号称青黄。但是不是传说中的黑黄-没有对比过-草民不敢乱加猜侧。
记得有一年立秋、乡下来信说自留地里的玉米收下来了、谁备给我家尝尝新鲜、草民嘴馋第二天立马就去青浦、从杨树浦到青浦要换三次车·六角车资花四个半小时才赶到重固镇,
一下车-天气那个热啊·一口气灌下一壶糖精片冷开水后、边走边寻地址。走着走看、忽听得虫鸣急叫,草民立马止步举耳侧听、并炔速判断叫声出自一块两张床大小的花生地。
虫友都知道、花生地里虫难捉啊!但草民天生听不得好虫叫。只要听见虫叫心里一痒、房子都敢折、。四顾无人、花生地又不大·农民伯伯还在睡午觉、神助我也、随即运用起毛主席之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来指导实践、从花生地的边缘拨起-向中央围剿。果然毛主席万岁,当拨起最后一拨花生时、也带出两条大虫、眼急手快草民一手一条、全在掌握之中。一阵兴奋之后、立刻意识到祸闯大了-撒腿先脱离危险之地。(对不住农民伯伯了-今年过年没有炒花生吃了-不过那只装糖精片开水的水壶忘了拿-算赔偿花生之损失吧)。
到亲戚家拿玉米的事对我来说巳经不重要了-先来到小水塘·丢虫下水防止逃脱、再找纸做筒装虫。两条小虫一落水便争先恐后向岸边游来、最后攀住一枝草茎休息。天呀!一青一黄、五正拍子、刚才是不是它们在斗?奇怪-一块花生地难不成住不下两条虫?俺草民兄弟五个才住一个亭子间!斗嘛呢?
看来一块花生地就两条虫-刚才肯定丫斗过了-谁上风呢?赶紧回去再操!
晚上到家、先拿虫落盆、可惜一青虫已死、一黄虫落盆无恙、仔细看、重青色、黄麻头-黄斗丝贯顶开花、草民从未见过这种色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青黄?不敢说。但从相看,粗斗丝黑门槛起绉-腊烛红牙柱地,是将相、但欠草不跟、一时也无法断定是不是上风虫、但比虫落眼符合草民三个要求="正色清、底色浓、神色动"。
可留!此青黄落盆无语。谁知一个月后、青黄给草民带来一场灾难、
草民下回再继续

草民前篇说道-此青黄落盆符合草民收虫三个标准:正色清,底色浓,神色动。
草民欢喜正色络虫、是因为根据多年养斗经验、正色络虫一般从落盆到出斗、只要在养的过程中不出屁漏、出将率高、不会出现大起大落让人跌眼镜的意外、所以要求色正色清为首、在落眼青、黄、紫中早秋收虫底色要浓、有厚重的感觉、据草民分柝-虫干、反光小就有色浓厚重的感觉-虫湿如秧子虫-水光飘忽就觉底色淡。神色动、好虫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或动或静都是有板有眼的、静时虫不动色动、总让人觉得老虎装病猫、有一跃而起的动力·而差的虫就看不出那种蓄势以待状态、总是左顾右盼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
将虫入盆应无语-草民心痒话却多。收的好虫是遭罪、养的好虫心滴血。这是真话。一日看三回-那是看兰花草-一日看十七、八回,是看虫·一把躺椅·一缸大麦茶要坚持到国庆节以后、一点都不好玩·蚊子咬得赤膊的地方象赤豆糕-脱下背心远看还是象穿了一件背心。这种日脚只有养虫的人过的下去、那怕全世界人才死光了·养虫人死不掉·每年死一回、习惯了。
以前住老房子亭子间算小了伐、靠窗口还要让给虫住、半夜里盆盖边垫一分**让虫透风长骨。
再讲这只青黃已落盆一月有余·但从来没有叫过-哑巴呵?-欠草也不开牙-金口呵?还有从来不要玲-和尚呵?国庆后能不能斗心里实在没底。
老早玩土虫,是早做笼形的-虫早熟几天·中秋阿哥打阿弟-晚秋徒弟打师付、赢面会大一点-这个经验现在已应付不了·虫源太杂·无法应对。
虫还在盆里养、风声早传出去了·斗虫朋友也已约好辰光、那时候、弄堂斗虫虽不入主流·但规矩还是有的、尤其是约好日期是不能轻易变动的、否则弄堂里还要做人伐!
记得青黄第一次出斗在提兰桥后面的昆明路转弯弄堂里、当时押花巳到二百块·双方倒虫入删-对方打草领正起叫·我这边却出故障了·打草不开牙-领正-不动、呕心沥血二个月、就这模样丢人啊、心里一急手一抖·把根欠草又折断了、出师不利啊!
我一把按住公正人的手不让起栅:今朝虫无斗性、不斗!
对方不让、说入栅不斗一半花、
一半花是几个月工资、我不同意。这一僵持草民心倒定下来了、忽然发现、只要对方虫一起翅鸣叫·青黄须就一探、一叫一扫·再叫·青黄平铺六足竟平空撑了起来,
我心中大喜·有斗性的、而且势在必得、我果断地说:起栅!
栅一起-对方的虫便直扑过来、几十双眼睛楞是没来得及看、他的虫便巳弹到栅的另一端、一秒钟后起翅急鸣、落栅打草-对方的虫起叫但沒牙、青黄有牙但不叫。
一时公正人的脸都没地方放了、到底算有牙的赢还是起叫的赢?因牵涉到台花太大、在争论不下的情况下、经协商再连斗三条、若青黄赢花拿走-若青黄输就算他赢。
接下来的情况已无看头·三条虫都是一口搞定·青黄依然不动声色、对方虫急走逃窜亦无声色、一时围观者·跟花者呆若木鸡更无声色。
一次连斗四上风-草民好不得意、回弄堂里买了几包好烟、傍晚特地拉了张小桌子放门口、啤酒熟菜夸张地放满了桌子、邀请弄堂里的虫迷欢聚一堂、谁叫我一不小心发财了?二百块啊!我一年病假工资只有这么多啊
第二天、酒还未醒、隔壁阿八头来报告消息、说约了老西门的拖鼻涕斗虫、已经讲好了、我心里有些不快、咋天虫刚斗了四条、多少要静养几天吧、但阿八头自己人又不好回面子、只好硬了头皮拿了青黄出斗。
到了老西门、阿八头把我领到一石库门楼上、见对方巳准备好了、就开始比斗配虫、我一看对方拿出六条虫、条条正配正色,我感到心里一惊、果然是有备而来阿。此时说实在的有撒退的念头、但旁边阿八头撬边、心一横-斗就斗。
因临时出斗、阿八头又不帮花、我总共只有30O多块线、一咬牙押上150块、心想·凭青黄咋天的表现·胜算还是我大、
两虫落栅、青黃依然老样子-纹丝不动、对方是一条整皮一色重青、我知道今天青黄碰到对手了、对方打草领到栅口、一声鸣叫、忽见青黄一个急走直闯栅口、随着栅板提起两虫早已咬在一起、一窜短促的拼抢、青黄抢进马门捉住重青单钳重口抛出、重青撞栅板落地、细看牙已打坏·滿嘴流水、青黄略一停顿、又朝重青奋力扑去。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全结束了。青黄没有叫·但我知道我的青黄胜了。忽然阿八头说、虫没有叫算赢伐?对方马上接嘴道﹕对、你们自己人讲的、虫没有叫不算胜。
这时我知道是阿八头跟对方是窜通好害我的、只是不知道他得到什么好处。
我一时气昏了头、再斗!我的虫一定会叫的!
对·再斗!阿八头附和说、
你个畜牲!一声暴响、我抓起一个虫罐砸到了阿八头的脑门上、大喝一声﹔滚!
我接着对那些人说:落虫
---------!
当斗到对方第六条虫时、青黄巳笼形散了,只见它咬住对手却无力抛出去、忽然石破天惊一声急鸣:青黄叫了!顿时我泪流满面-青黄一生只一鸣、却是绝唱!
下面不说大家也知道结果:阿八头捂着血淋淋的头去找来了警察
猜一猜:故意伤人加赌搏会关多少天?猜中我再继续写。

上篇讲到阿八头叫来警察、草民人虫两伤、先是关进派出所的铁笼子·交待罪行·从祖宗三代的玩虫罪恶史到现在亡国之心不死、继续拆社会主义墙脚(草民捉虫只拆过农民猪棚也算拆社会主义墙脚啊?晕死!)最后、根据阿八头杠头开花缝六针的病历、挂号费、治疗费共五块三角的证据、及赌资双方共七百四十一块一角一分的证据、宣布强劳一年。
过来人都知道、劳教与强劳是有巨大区别的、劳教是刑事的还不够判刑的、强劳是民事的但必须惩罚的。
七十年代初是准备打仗的年代、到处挖防空洞挖壕沟、草民被送到上海佘山挖防空洞、掘洞是草民的强项、只是洞大小不同而己。
一直掘到第二年的虫季、越掘越有劲,实际是贼心不死、暗地里依然捉虫、把捉到的有点腔调的虫偷偷带回去、养在吃水的茶缸里、空的墨水瓶里、牙刷杯里、最后发觉养在凉衣服竹杆的两头里最好、同烂棉花一塞、每天乘凉衣服时同水一浇让棉花吸足水、三天两头塞一点馒头皮、绝对静养。最多时养到八只,如果再捉到好虫、就放掉略觉得不够级别的。
由于草民表现好、政府在十月国庆节前开惩奖大会时、决定释放草民、当时心情那个激动啊、溢于言表、出工更加卖力、实际上草民外松内紧、把凉衣杆截短、留出竹节持长的两端、偷偷地装进虫、塞好湿棉花、然后跟管教干部说是挑行李的、被安全地放进工具房,一切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实施完毕。草民独具的特工潜质、首次得到充分地、划时代地发挥。
回到家中第一事、翻出盆来,逐一将虫落盆、心里那个美啊!这八条虫可是草民从何止八百条虫中逐一比对后留下的、条条大拍子、正皮一色、唯独一条飞子、大家什黄门、曾经几次想放掉、因为当时上海弄堂有规矩、没有人跟你斗飞子的、什么原因至今考证不出。再细看此虫底版长足了、白肚黄六足、黑门顶粗斗丝、套头火盆项、金背薄衣、可惜是飞子、不可称将。但此虫让我总觉得有一股霸气、落盆后不跳不走、径直在盆中铺开六足、十分安静伏盆、但行走中动静节奏感特强、没有那种走走停停神色涣散的败象、就此草民心中只有一个字:好!如神相所说的:神色动所表达的虫动神不动、虫静神在动。
一棚好虫扫除一年的不快,值了!依然好生养虫、且按下不表。
中秋一过、每年的斗虫旺季来到、弄得心痒瘁的、但心里痒归痒、也不能象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在弄堂里哄来哄去、必竟每个礼拜还要到派出所去报到、交一份思想汇报、所以狼吃肉的时候就吃肉。该吃草的时侯还得吃草、鸡旦碰不过石头还是懂的。历史经验还是值得注意的。
一天草民又到派出所去交思想汇报、发现院子里的铁笼子已关满了人、原来是斗虫时刮"台风"捉赌进来的、唉!心里正不是滋味。
忽然看到一笼子里有个人朝我招手-想必有话讲、草民一看院内正好无人、偷偷靠近笼子听他讲啥
"我认得你的、昨天斗虫场子暴了、关到现在饭也没有吃、跟侬讨一只面包、"草民一听、这算啥事体啊、我去买就是了。立马奔到外面小店-倾其所有:一块六角、拎来十只咸面包、送给这位面熟佰生的难兄。
这位虫友也太饿了、连吞两只面包后才开口"朋友是模子、我告诉侬、咋天的虫充公后还在派出所走廊的扶梯角里、一只不起眼的黄提灌里、巳经斗十上风了、你偷出去帮我喂喂食、伊到现在还没有加过食、"接着还订一句:不好喂硬食哦。
草民去交掉思想汇报、悄悄来到扶梯弯角、果然在杂匕杂八的一堆盆中有一只黄泥提罐、盖子用一根橡皮筋扎牢、草民探身拿来罐子、看都不敢看就放进口袋、然后飞身出门狂奔回家。
后事如何、待草民吃了饭再招供!

接着招供:
    有人说草民敢于派出所里偷虫实在胆大包天、难道就不怕再关起来?谁说的、你们没看见草民一路狂奔回家、吓的一进家门就把门窗关好、手里的提罐都捏得一手是汗。手心出冷汗、草民除了见到鬼还从来没有体验过。不过当时见虫如命那有不下手的道理?那个关在笼子里的朋友不是一样、自己已经饿的眼大头大了、心里惦记的还是那条虫没喂过饭、还要订嘱喂软食。这种精神要用了打台湾、立马明天飘红旗!
    草民拿出提灌、发现上面有低条贴着,除了厘码·上风几路等标记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上面写着:闸北、洪钢。如雷灌耳啊!当年草民纯属弄堂模子·虽然每年斗虫搅得风云四起、但就象马路菜场、再闹猛跟超市也难得一比。要踏进虫界就象排长升团长一样、有好几级了。
  闸北洪刚何许人?是当年虫界的市级模子、前三名里一定有伊位子。草民可能见过、但怎么也跟那个抽掉皮带关在笼子里的朋友联系不到一起。唉·落难大享不如狗啊、黄金荣照样扫垃圾。按下不提。先看看市级模子的十上风虫要紧、
   放好栅格·开盖看虫·噫?空罐、不由心里一紧张。再看盖头、心里再有一惊:乘,虫子吊在盖头上、好脚力啊!
    草民不敢大意、取草轻划。"啪"得一声轻响虫落栅、好家伙!此虫落地铺足、竟有十来秒钟定格未动、。看虫先看相、这就是将军相、不惊不窜、落地生根。但见此虫虽然不动、却把一双斗须搅得电闪雷鸣。难怪闸北洪钢关在笼子里还心痛此虫、
    再看仔细、整皮青一色、白斗丝隐沉细腻、配正一付白牙、肉细腹白、尾峰夹铃门、难怪市级斗虫十上风、这叫碰到死啊!
    草民心中暗衬:自己经手过的好虫也不少了,唯有今年的那条黄飞了有的一比。啥格叫高级别虫?不是划牙划出来的、就这"啪"的一声落地、全在不言中了。按下不提。
    草民因祸得福、今年没有大张旗鼓便已有好虫压箱底、但如何去斗、却有的一番思考。洪钢的虫是没理由拿出去斗的、随便出斗更不行、巳经知道十上风了、且是高级别的格斗、拿到弄堂里斗赢面虽然大、但虫糟罪了、搞的不好坏了虫性、就废了。因此草民决定先压着养再说吧、主力还是黄飞子。
   就这点决定、草民费煞了脑筋、比人大参政难多了、参政可以跟风、我只有与虫对话。
    余下来的事就是先放风邀斗、果不然、风一放出、乌龟王八蛇虫八脚闻风而动、但此时草民一贫如洗,弄堂模子自然不肯跟风、无奈之下、带着除黄飞子洪钢的虫之外的七条虫、去斗俘虏、赢我的虫、好虫随便拣一条、输掉了取花二十元。
   三天斗下来、结果令人振奋、七条虫为我打回1000多元、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纪录、除了二条下风、被人拣去两条虫外、五条虫回来封盆养老不在话下。草民暴富、小桌子又在门口拖了出来、熟菜、啤酒自然摆得更夸张、狐朋狗友又围在了桌边、高谈阔论一片祥和气氛。
   正吃的耳热之际、弄堂阿三带一佰生人来找我,一阵寒喧之后、来人表明身份、说已经注意我两天了、他为别人出来拨虫、看我虫好、要我带虫跟他斗、不看虫斗两局全花放对口、如果我赢了、虫借给他打、赢花对开。我一听·口气大啊、反正口代里本花有了、正好替黄飞子开毛、便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草民如约前往、介召见面后、闲人一概离开。只见他拿出一条虫落栅先让我看、草民一看、清清爽爽一条草三色、色、相不错、不过跟我的黄飞子不是一个级别的、心里也一时觉得怪怪的、一时也吃不准对方意图。他微傲一笑、客客气气手一指:我好看一下了吧?
  草民过笼一拿。稳稳将虫落入栅里、只见对方眉头一紧、这一紧被草民看在了眼里、"行家"!不然这虫落栅的一瞬间、他反应不该这快、。转而、他淡淡一笑:打250元底花如何?
   他这是送钱给找、但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
   打草领正开闸、一切如序操作。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平夹,草三色巳飞了出去、越栅逃走。
    按理说、草三色也是耐盘耐打的东西、如果在同一级别中也是能走几路的。所以说、级别就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门槛,就象挑担子、挑到极限多加一把稻花也就压垮了、另外、同级别的虫基本上赢的就是底版。
    草民轻轻松松250大洋进代平安、不料对方仍淡淡一笑:讲好斗两局的、对伐?
草民首肯、一言既出只有不认妈的、那有不认账的!
对方又倒下一条淡青、草民一看这条虫、心想:这条倒可以刮两口的。但仍旧黄飞子胜算大、黄飞子是当令虫、他那条淡色面青虫明显斗早了、如晚斗十天、黄飞子就胜输难料了、必竟飞子不是打三秋将虫啊!
这第二局黄飞子虽然与淡青交口、但一进牙门、依然打的淡青痛叫无牙。对方真是大手笔、笑嘻嘻又递过来了25张十元大票。一边说:还是按讲好的办、你回去好好调理、三天后借给我打、按规矩赢花给你一半。
    当天回到家里、总觉得有些不爽,门口小桌子也不摆了、早早拿张躺椅坐下发呆、我觉的这钱有些烫手。忽然一个激灵、啊!明白了、他今天是拿我虫勾口啊、看打口、三天后一定用我的黄飞子去恶打。我一时恨的真想扇自己一大嘴吧。
  斗虫如期,我去的时侯多了一个心眼、将闸北洪钢的重青带上、给自已心里壮胆、这些并没有告诉对方。
   等到开场子时、陆陆续续来了四五个人、人人神色凝重、预示着马上开始的疯狂、我的黄飞子排在第三,我这边迅速估计着对手的实力、也无瑕关注别人的精彩打斗。一会儿论到黄飞子了、对方落下一条紫虫,草民一看头就大了、黄打紫找死啊、不用说腔调、飞子不称将就是盘打缺一把腰力、说话迟当时快、两虫一照面、只听得斗栅里一阵乱响但无杀口、双方都在找方向、打着打着方向在转动起来、飞子要吃亏了、草民正要把心提到喉咙口、忽见有转机、只见飞子一扭头大黄板牙直扦紫虫马门、没等紫虫退口、一记重夹峥峥有声、当场杀得紫虫抽筋。
    三秒钟,黄飞子鼓翅鸣金、
   本想提虫、但对方说、按讲好的规矩、赢花的虫必须再接一局、对方放对口花。
   草民心疼不己、但规矩就是规矩、输方一脸得意、他们第一局巳看出了飞子的打法、第二局胸有成竹、依然拿了一条紫门、草民不由心中暗暗的叫苦。正叫苦不迭、对方打草领走,紫虫性起一声闷叫、忽听一声金鸣暴起、黄飞子无草应叫、败象突发、草民一横心大声阻拦:不斗了、!
    正在大家莫明其妙时、借我虫的人说:不斗退全花、要退你退、我不退!
草民当时那个为难啊、刚才进花500、要退就拿一千。妈的、退就退!
  草民摸出1000元摔在桌子上提虫走人、。黄飞子没为我挣到钱、这天我象以往赢了一样、晚上又在门口拖出小桌子,买来熟菜啤酒、一帮弄堂模子、又鸡狗王八的围在了一起。
   那天草民第一次醉的不省人事。醉梦中老听见闸北洪钢的说话声:帮我虫喂一喂虫、不好喂硬食噢!

草民在上篇讲到﹕黃飞子第一局重夹先胜·第二局对方又落栅一条紫门凶头·当对方打草虫叫后·黃飞子闻声立足忽然一记暴鸣、这无草应叫败象突发,草民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一横心﹕不斗了!
旁边观战之人有些看不懂了,按常理说,虫若后喘起叫是起了杀性,理应乘胜鼓威一举拿下才是·但大家有所不知、虫若养久了、虫性人心是相通的,所谓知虫七分只斗三分、飞子虽不能成将·但也是一员先锋·这种暴口的东西,往往能发口却不能受口,况且腰档缺一把力气、而对手是一条紫门辊子、不但发口奇快、盘打就更是其特奌、再则,这巳是第二局、黃飞子实在是凶多吉少。
黃飞子一声暴鸣、看似起性,实是败象,人看虫远不及虫看虫、若开闸碰头,黃飞子一定是发绝命口的、万一杀不掉紫棍岂不输钱又坏了我的一条好虫。草民深知胜负就在一念间、毅然闸口撒虫,回到家破例大吃大喝一通、直醉的不省人事、这一醒一醉让草民仿佛觉的从此看人看虫又多看了一眼。
第二天,草民照旧给虫喂食下雌,但心里空荡荡的·寻思道﹕这闸北洪刚虽与俺弄堂混混不是一股道上跑的车·但人家出事了,自己又收养了他的虫,好孬也得把这事给弄个明白、以后也别让人轻薄了俺弄堂混混、不妨找人打探一下。
这玩虫的圈子说大就大·说小也小,真要认真起来是找得到的,先到他家去看看情况如何、若洪刚回来也算有个交待。主意一定、草民先到弄堂里转了转·将那些正在翘屁股斗虫的狐朋狗友招来·如此这般一说将他们一一打发出去找洪刚的下落,草民郑重许诺、只要各位打听得音讯来·一定门口摆啤酒啃鸡头。
过来人都知道、当年物质缺乏,喝啤酒请客虽然撑死了也就~个三元五元的,但其档次应该不下于现在到国中会所去腐败一回。待草民把啤酒拎回来时,一拨探星巳传回消息﹕闸北洪钢斗虫被捉到派出所去了。
妈的狗屁消息、骗吃骗喝!钢洪关在派出所的铁笼子里我都親自看见的、pp找抽啊!再去重新打探。
等到草民去弄堂口把熟菜买回来时、第二路探星也回来了、这回消息有价值、说洪刚就住在老北站大门马路对面的弄堂里、再详细就不晓得了、要到居委会找马大姐问了·
草民在门口拉开小桌子·胡吃海喝了一阵推说有事就直奔老北站找洪刚去了·
没费多大周折就找到洪刚家,坐定下来才发觉、号称市级模子的洪刚家里、除了盆盆罐罐不少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呵、我对洪刚娘说我是洪刚的朋友、听说洪刚出事体来看看洪刚回来没有、他娘一听、也鼻涕眼泪一把一把下来了、把桌子上的一张纸一拍、"侬看看,人捉去了、罚款单送来了、500块!真急煞人!"
洪刚娘一阵哭诉,草民也基本上知道了一些情况、他老爸早逝,洪刚娘在街道大集体上班、每月也就三十多元工资、现在又长病假在家拿二十来元病假工资、这洪刚也近三十而立之人了、当时新疆又不肯去在家做社会青年·街道里七角一天在生产组绕马达芯子又不干、独独喜欢养虫斗虫、三秋里象做贼一样东挡西杀,听听~面进帐不少、实际上也就豆付一块、水里来汤里去、甚至到早秋连虫本也要押几个老盆出去换、斗虫虽说赢多输少,但一年暴二个!子就惨了、这不是,人一进去罚款后腿就送到家里,一点赢面也没有。
草民回到家里左思右想、要把洪刚从局子里捞出来、罚款先要交500块,可手头那来钱呢?草民穷尽所有东拼西凑才200来块钱·那时候人穷、开口借钱咬牙往大处喊也就三拾二拾,最后决定还是冒奌风险拿洪刚的那条重青一线去!子里搏一博、如老天有眼草民有运洪刚就有救了。
草民连夜把斗虫的消息散出去,怕就怕晚交了罚款洪刚一脚送去青东农!就什么都完了。这消息一出,草民也不得不关起门来操练虫。现在玩虫的大都重视选·养·斗三字经、依草民愚见、漏了一个训字,凡斗虫·斗前训练是很重要的一环·简称为草练口,爬练走、一冷一热神抖擞。(这驯虫虽是雕虫小技、却也吃辛吃苦视为暗门手法,)
(先说草练口、划草开牙、不是把虫划得驻足铺身张牙舞足、多次划足了牙、把个牙门划松了虫也就废了一半、虫也会习惯铺身等口,不再一步一发夾。而是在划牙中找出虫的打相、一奌一扫让虫开牙即收,追啄草峰、多次划草练口后、虫会改变斗口、象鸡啄米一样,打斗起来一步一啄末见进口巳喷夹杀出、
再说爬练走、记得有人问草民,什么是虫?答﹕会爬的是虫。爬虫爬虫,爬得好虫斗相就出来了、训练爬是很吃力的事·先用大虫罩罩住在光板玻璃上促虫走动、虫性稳定之后、让虫在手上爬、两手轮换、训练到虫在手上自动向高处指尖处走、这样多次练走、虫笼型大份量轻,斗性顽强、有绵虫斗口,。
再三、一冷一热神抖擞、再好的虫性也受制于温度,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温度变化控制着虫的生物钟、也控制着虫的觅食,争雌、据穴的要求、大家一定有体会,下午会虫时虫挺有性的·如轮到傍晚虫落栅时虫却没了斗性、
过去没空调,用井水把罐冷敦,冷一个时辰拿出来热一个时辰,一天多次,使虫的生物钟节奏变短、不再受自然影响、斗期训练得好,虫性更旺多打一口·)
废话跳过、草民一夜无眠、细心调理虫性、因为斗虫永远不知道对手是什么虫、你的虫是好虫、人家是卵泡来送钱扶贫,?一点马虎不得!
接上回说道。草民在家闭门谢客仔细调理虫性、经过一天二夜的驯虫,把个黃飞子和重青一线调理的斗性十足·单等着过关斩将。
虫这边弄完了又去理出两个好盆来仔细打理、做个熟盆来用、现在有些朋友就看不明白了、斗虫跟理盆那跟那啊?其实草民那会儿玩虫·虽说也分个弄堂翘屁股斗虫与!子里赌虫、但虫具却简单的很,基本上弄堂里混地摊朋友很多人连斗栅也不知为何物、盆当然也不是每人都有的,好盆就更少了,只有在!子里才可以见识到。弄堂斗虫,虫都养在铁皮罐头,搪瓷茶缸、甚至玻璃大口瓶里、斗栅也就是铝饭盒垫张草纸、规矩是如双方都有盆、盆差的一方就要把虫倒进盆好的一方的盆里斗、虽说那辰光一只上好盆也只卖五角,差的也就二、三角、但很多人还是买不起的、。到!子里赌虫、也都是预约、输赢也就几百元、台面上上千元,就要请个双方都认可的公平人来﹝现在叫监板)、当然要有斗栅的带来的、~红也就二包大前门香烟。如没有斗栅、就用公盆(也就是好一点大盆)。
草民志在必得,先备下两好盆、清理干净、再把自己两条虫盆里的虫粪收起来、用水化成浆、然后找一破布沾湿了使劲擦盆、当时这叫熟盆。虽然至今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感觉上拿这盆做公盆斗虫、心里就觉得占了便宜、信心也更大一些。
大清早上、草民又连落二雌、贴完蛉后又喂了三个蚂蚁蛋,将虫盆置于草拎包里、到茭白园找绰号叫"老太婆"的人斗虫。
这"老太婆"本是混地摊的、几年混下来巳成蜜枣级人物、人长的歪瓜裂枣一般、但人品虫品却从没让人背后指指点点过,凡跟他斗过虫的人输赢都一个字"爽!
草民一行三人刚踏进弄堂、"老太婆"就迎了出来、一边客气让进大家进门·一边让一小赤佬到弄堂口望风、随后锁门关窗、配虫。
以前斗虫基本上是比斗、草民将虫盆放定、一黄一青让对方过目,"老太婆¨看了一会,显得有些犹豫,但随即又坦然一笑﹕打多少~?
"100块一局、连打二"草民不敢叫多叫、口袋里只有二百多块。只好看菜吃饭了。当年斗虫要~100块虽不是石破天惊的事、但也不算小弄弄了。
"老太婆"自然也收紧了骨头在盘算,一阵响动后,他搬出二条虫来,一条黄大头、一条淡紫。"黄配黃、紫配青如何?"老太婆果然有心计。草民定下精神,仔细观察起这两条虫来,这条黃大头可不一般货色、翅薄项宽,黑门面黃板钳、玉顶当头、姜黃斗丝粗短、这玉顶难逢短斗丝、这虫如配草民的飞子、飞子先输了三分,如配上淡紫、还好说、这淡紫被草民看准一个嫩字、黄苍紫艳·淡紫还没到斗令,翅色淡却无水光·头皮光却项泛白,
我接~的按规矩我来配·草民把规矩搬了出来,"老太婆"看看周围人没有帮腔的、悻悻地说﹕行啊、不过要先验~。
这也是规矩,到庄家斗虫来客是要验~的、庄家身家性命全在这里,怕的是来客赖债·斗完虫一哄而散。
验~可以、公盆里斗、乘对方验~的要求·草民把个大盆放到了桌上,同时把一叠票子压上了桌子表明了诚意。更为快捷的是未等对方动作,先把黃飞子倒进了盆里、拾起一根长锋草轻草快扫,一眨眼把个虫撩拨的嚁嚁大叫威风八面。草民见好就收、略一奌尾峰把虫领到盆边后收草﹕你落虫!
地摊斗虫,这一招是狠招,这一会就见了分晓,对方落虫后,刚划开了牙末等虫性起,草民只用草略一点尾峰、飞子一个转身就碰头杀了上去,两钳相交飞子末等合钳巳把淡紫推盆边,谁知这淡紫嫩归嫩这打相倒也老练、大跳一撑盆壁抢先发了一重口、只听一声脆响、飞子巳跌开寸余满口滴水了。
草民心猛的一沉、刚想补草却分明见得飞子是活须、而对方虽起叫却是僵须、原来是痛叫、有戏!草民将草在盆中央一横、暗地一捏身边正目瞪口呆的虫友、示意跟~!
这朋友立马明白过来﹕五张!以前斗虫有个规矩﹕上风虫可减~、下风可要~、"老太婆"一楞、边上却有个不知死活的伸出头来挨刀、"接50!"
这回草民挑了根短峰硬草,三点两面把飞子领到中央、止草。说话间淡紫巳迎了上来,刚一进口、就将飞子一个杀猪按在身下、这按着的当口,忽见淡紫弓起身来退钳、一阵乱蹬后"啪"的一声翻身落地,晕了过去。飞子起身大叫、身下聚起一片水迹。
飞子受了重创,草民当下心痛不巳、待抄虫进盆时忽见飞翼落了下来、再细看新衬衣铺身,这时才见好虫真身!---盘龙六翼飞呵!
感叹间,对方巳将黄大头落入盆中、自顾划牙操练起来。斗局尚未结束顾不得细细思量、定一定心,将洪刚的重青一线往盆里倒去,这一倒虫心里说了声¨对不起了"、手一遮挡、看好角度,径直将虫落到对方虫身上,虫末斗就让对方先吃了一惊、压一压对方的虫性,手段有些下三滥、但草民此时只想赢钱去把洪刚从局子里捞出来、也顾不得许多了。
两虫一落盆,各据一方、好个虎踞龙盘,一个不不张牙舞足另一个也不虎视耽耽、对方没划草、草民也不便动草,一段难以忍受的沉寂后、突然、一青一黃两虫象失控的汽车撞在了一起,看不清是怎么打的、只是一个结球后重青飞出了盆外、单腿钩住盆沿,这時盆里的黃大头寻斗性急、爬在盆壁就开钳大咬、这无疑给居高临下的重青一个绝好的机会、一钳单叼合钳压下,把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黄大头压的挣命出来跳盆而去。
草民大胜、出得弄堂把虫友先打发回去、提着那盆重青一线路边叫了一辆三轮哈蟆出租车直奔老北站洪刚家里。
洪刚娘正躺在床上垂泪、罚单今天就要到期、如交不上罚款就解人到农!去了。草民听罢,急急掏出钱来﹕我送钱来了、快到派出所交钱去、这盆虫是洪则的、说罢将钱、虫放在桌上。
洪刚娘一见救命钱有了,也顾不得有病在身、起的床来抓住草民双手眼泪一串串滚落下来,连声说﹕洪刚有救了、有救了!
草民回得家里、连忙去看虫、只见飞子早巳僵立盆底、一时心酸酸的、呆了半响后到天井里挖了个坑、连盆埋了进去。再把所有的虫全放了,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的好深沉,连梦里都没听见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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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27 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口气看完,写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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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7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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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7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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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7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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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7 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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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8 0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人就住上海老北站那里,80,90年代玩虫是多。是作者写的那样情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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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8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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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9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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