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保华在线 于 2015-3-7 08:03 编辑
亲亲地一个吻,误了我终身啊!
我,有过这样的亲亲一吻,也因此误了我的终身。至今,我不能也无法说清这亲亲的一吻,给我带来的是福还是祸,抑或是惑;也无法说清楚,这亲亲一吻给我带来的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吻,吻出我对其他女人的排斥;这一吻,吻出我婚姻的不幸;这一吻,吻出我孤独的人生!
1、狂风暴雨,巧相识!这一吻啊,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
那年,我大学刚毕业,就踏上中学教师的岗位,面对残余的青春,渴望攥紧青春的尾巴,奏响青春最后的乐章,抒写人生亮丽的诗句。那是一个狂风暴雨的下午,我和同事周飞老师,到乡政府办完事,有说有笑地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猛然间狂风骤起,豆大的雨滴,顷刻间哗啦啦地迎面而来,敲打在地上,砸出一个个豆大的土坑,恰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稀稀疏疏地点缀在布满尘土的路面,刹那间原本平坦的路,变得坑坑洼洼的,很像是太空拍摄的月球表面,给人几许想象的空间!我和周飞老师,快速地跑着,寻找可以就近避雨的地方。
“机会来了,带你去见个美女吧。”“那敢情好啊!”说到美女,我顿时兴奋起来。很快,我两就躲进一间卫生院设在街区的门诊部,说是门诊实在是冠冕和客气了些,就是一间极其普通的板房,面积大约有30来平方米,低于路面二三十公分,所以要下两级台阶,才可顺利地入门就诊,加上没有挂牌,新来乍到的,和粗心大意的几乎就不懂——这里还可以看病抓药!
看我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第一次见面的她——一个人面桃花,阳光灿烂的少女,面对陌生的我,她母亲般温柔地拿出一条粉红的毛巾给我擦脸,同时替我拍拍后背上的水滴,略带责备地说,赶紧擦一擦吧,水渗进去不好,也很容易着凉的。
话语很是亲柔,仿佛是母亲对儿子的心疼一般!显然,我是粘上周飞老师的光了,他在这小镇工作了多年,小镇里工作的人没有哪个是他不熟悉的。我分配到小镇工作也已将近一年,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门诊,竟然不知道,门诊里还有个如此粉面桃花的少女。实在是罪过,罪过呐!平日里,书虫一般的我,除了因为工作关系(我除了教书还兼任学校的出纳),常常来往于信用社,认识信用社那几位小姑娘外,其他单位的地址在哪个位置,我都不知道,更别说认识人了。
简直就是书呆子一个!谁曾想到,这一见吆,竟然注定了我婚姻的悲剧,竟然注定了我人生的悲剧!如果人生有如果,我宁可不想见到她!真的!然而,遗憾的是,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有的往往是非人力可以改变的极其残酷的事实!我记得很清楚,她身着枣红色的羊毛衫,扎着羊角辫,一抖一颤的,甜甜的脸上写满青春,洋溢着热情。两颊间,隐隐约约地闪烁着两个似有似无的小酒窝,伴着她甜甜的微笑一起一伏,跳跃着,闪烁着,很是扎眼,很是迷人。“来,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吧。”
在我痴迷失态的瞬间,她麻溜地拿出热水壶,泡了杯家乡的绿茶,递给我。少女的体香伴着绿茶的清香顿时弥漫着我,一时间,我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我很感激,也很激动。年近而立,阅过多少青春少女,梦过多少青春美梦,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像眼前的这位少女,如此真实地诱惑着我,搅动着我原本极其平静的心,荡漾着我一波又一波春情。我是个极爱做梦的人,离开了梦,我的生活如同冬天里弥漫着枯草断肢的草原,荒凉而冷清着,了无生机,毫无希望。
“哦——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喝着茶,我的心里暖暖乎乎的,看着她那甜甜的双眼,一眨一颦,水汪汪的,我不知从哪来的胆,竟然当着我同事的面,直截了当地就问,毫不掩饰我内心深处对她的爱慕之情。我就是这么个极其浅薄而率真的人,爱和恨,都写在我的脸上,喜欢喝厌恶都流露在我的话语间。
莫非一见钟情的传说真的要在我身上验证?要在我和她之间演绎一段动人的爱情传奇故事不成?我盼望着这样的传奇!我更喜欢这样传奇性的故事。“傻啦吧唧了吧?一天到晚就知道躲进狭窄的阁楼,瞎读什么圣贤书呢,这样的美女你居然不知道?竟然都不懂得珍惜!会有你后悔的一天!”我的同事周飞老师,看看我,看看她,乘机调侃道。看得出,他很乐于促成我们的一桩好事。“那是,那是。”
我一边附和着,一边看着她。她,站在柜台里,身子略为前倾着,用圆珠笔在一张过期的旧报纸上随意地写着,东一笔,西一画的,我怎么也看不明白她在写什么,也许是借以掩饰少女之心的喜悦和紧张吧?“写啊,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迫不及待地直催道,根本不顾她是不是乐意,也不在乎我的同事还在我的身边不远处站着。我的同事显然看出我对她的痴迷和执着,他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顺过她手中的笔,在报纸的左上角龙飞凤舞地写下“凤”字,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在报纸的右上角写上“菊”字。
是叫“凤菊”还是叫“菊凤”呢?其实,叫什么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在我的心中,她就是那只金色的凤凰!从此,我就昵称她为“凤儿”吧!接过同事手中的笔,我一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边也东一个“凤儿”,西一个“凤儿”写着,一个又一个的“凤儿”歪歪斜斜地重叠着,挤满报纸的每个角落,也渗透到我心灵的每个地方,浑身有说出的畅快。
“奇了特了”她看我在不断重复地写她的名字,便不时地说一句我至今也不明白啥意思的话语。说罢,两颊便羞涩成一朵桃花,绽放着,美丽着。我的心也快且乐着!感谢老天爷,给了我一场及时雨!在最恰当的时间,最合适的地段里。不知是笑我痴,还是笑我傻,凤儿时不时地眠着嘴笑着,时不时地抬起头,悄悄地瞟了我一眼,东方女性特有的含蓄,特有的温柔,特有的美!看得出,凤儿对我并不反感,或者说,她正因为遇到我而倍感欣慰呢。
人生啊,就是这么个机缘巧合,一次偶然的相遇,可以成就你的人生,或许也会彻底地改变你的人生。一切都无法预知,一切都不能由自己把握。这就是人生,大意不得啊!也许,是上天的美意吧,窗外的雨一直在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她探出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抿嘴一笑,对着我微微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或是她看我傻里傻气的样子,还不招她烦的缘故,或是她知道雨一时半会没有停息的意思,她也希望有个人陪她聊一聊天吧,她再次瞟了我一眼,亲和地说:“坐吧”!说着,她从柜台里递出条短凳给我。接过短凳,我和她迎面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大约一米二高、五十公分宽的桌子。
这让我们交谈很方便,既不至于因为距离太近,导致尴尬,也不至于因距离远而有产生隔阂。我的同事周飞老师,见我和凤儿聊得很是投缘,先是很识趣地在我的一米开外站一会儿,东张西望的,接着拿了张旧报纸,坐到两米开外供来就诊的病人就坐的长椅上,装作很认真地看着,最后干脆找个理由冒雨开溜了,为我和凤儿腾出了空间,腾出了时间。
老实说,我很感激他的引见,更感激他适时地开溜。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就是这样的吗?凤儿,时而玩弄着手中的笔,时而在那张旧报纸上随意地涂涂画画,借以掩饰内心的紧张。这一紧张啊,恰恰把少女的情怀都写在她那羞涩的两颊上,粉红粉红的,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我,这让我深深地读懂了她。二十二、三岁的姑娘,走出了大山,来到了小镇,见到了外面的小世界,她当然更加渴望爱情,渴望爱情所能给她带来的温馨和幸福。
也许,小镇太小,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熟面孔吧,她早就习以为常了,早就麻木了。因此,我的到来,对她来说无疑是春雷一阵,注定要唤醒她沉睡的少女情怀,注定要给她带来一段崭新的生活,谱写一曲动人的青春乐章!是的,开往春天的列车,已经徐徐离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