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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 金刚牙铁弹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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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00: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保华在线 于 2015-3-21 00:28 编辑

金剛牙鐵彈铁子的故事


想想那是哪一年?哦!1989年!


一、偶得虫王


    天闷热闷热的,捉了半夏的土虫(无论大小足有2000多条,每次都要打出一条胜的留下)太累了,大晌午的日头又足又睡不着觉。不觉躺在床上想,家里60多只熟口,无一大将棚顶,怎么与3楼黄曾他爸那条黄方巾对垒?还有2楼小勇那条紫大头独腿。往年,都是我捉的虫出一条厉害的最后立盆,因为我是孩子王,是家附近众多孩子们的头。

    今年夏天不一样了,没有一个孩子围着我转,因为我捉的虫孩子们看完后都说,太一般了,没一条好的,原因一是小,二是咬口不霸道。夏季马上要结束,再过几天要开学了。

    他们这两条虫已经赢了N多场了,打遍了我家方圆10里之内的所有玩虫户的棚顶。他俩又不斗,原因是黄曾他爸和小勇他爸是好朋友,每天傍晚看着这两个成年人在家门口摆着方桌,喝着小酒,侃侃而谈,那是一种耀武扬威又多了点炫耀的感觉--附近楼的人都知道他们在谈论他们那两条霸王虫。而且每天旁边还都要围着一些听话音的人,大人、孩子,男人、女人,都是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好象他们就是我们这几栋楼刚刚战胜凯旋而归的英雄,偶尔也跟着他们的放浪语言嘿嘿的笑上几声。

    我从床上起来,好了,今年可能就这样了,心里这么想着,拿了一杆打铅蛋的鸟枪去家附近小树林转转打鸟玩吧,小树林很安静,因为天太热,没人出来。不一会就打了3只家雀。我坐在一块大方石上欣赏着这几只死鸟。“吱,吱,吱”突然,从旁边传来三声怪叫。

    这是一种什么声音?N多年后我回忆起来才明白,这就是它特有的不同与一般普通之虫的怪声。是蛐蛐在叫,而且离的很近。我一阵兴奋,可是周围除了我坐的石板任何虫可隐藏的栖息的地方都没有,我翻开石板,还是没有。心想,不可能的。再找找,这时我发现在离我5米的地方有一棵杂草,我走了过去,看到草根下有两个洞,是不是在这里呢?当时我什么工具都没带,用手去挖难免会把虫翻死在洞中,我们捉虫的人以前都有过这种悲痛的经历。

    情急之下,我脱下裤子对着洞口尿了下去,这时,一条黑乎乎混身漆黑的大家伙粘着水珠慢慢从洞里爬了出来,好大的头,浓黑如炭的身体。针对唐山本地土壤结构,按现在的重量算应该有6厘多点,土虫有这么大的个头,应该算大虫了。我兴奋之余匆忙捉住了它,捉它时它很乖,没怎么乱蹦,我把虫装入纸桶中(平时养成的好习惯,无论到哪玩,身上都装几个纸桶),拿上鸟枪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回到家,我给它洗了个澡,放在最大的罐里,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大绽黑头,又大又圆又高,黑面门,没有斗丝,只有在强光下看,隐约能看到两条如毛细血管般的血红斗丝,时隐时现。

    大桶子项,又长又宽,布满蓝黑铁沙丁,大六足布黑班,两条黑须粗黑且长,翅衣略长但不盖铃门,浓黑摺皱且有沙斑,从翅衣侧面看下去,毛绒绒的粉黄肉身,尾尖长,打牙一看,一付超大紫黑牙宽厚起梭且在阳光下闪着乌金光(这么大的块紫黑钳,至今我是再没有看到过)。

    总感觉有哪里长的和我以前所捉的蛐蛐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对比其它虫才发现,它除了没有脑线之外,而且两眼并生朝前。我太高兴太高兴了,中午父母上班不在家,偷拿出爸爸经常抽的弥猴桃烟,点了一根美美的抽了一支。暇想着,把黄方巾、天独紫大头干掉后,黄曾他爸和小勇的那付可笑的嘴脸,不由的笑出了声。
二、初战


    这三天,我都在家里呆着,哪也不去,仔细的侍候着这条爱虫,米饭、蟹肉、虾肉,看它吃的香香的样子,比我喝上一杯蜜水还美,而且计划着对阵的策略。有时半夜听到它“吱吱”叫两声也开盆看看,每次我开盆时它都高撑六足站在盆中央,而且抬起它的大黑头看看我。我又去树林抓了几条好看的三尾回来,给它结铃,那是看到别人都这么养才知道的.又一天,我看到黄曾家门口来了几个斗虫的人,一共带了6条虫子,要会斗他家的黄方巾,这时许多大人、孩子都凑来观战,我也窜了进去。黄曾他爸说,别的都是打小钱,只打5元一场,黄方巾30元一场。

    当时大人们的月工资才30多元,那已经不是小数目了,放在现在的话应该是3000-4000元吧(按当时和现在的工资比例算)。那时没有称,只是比较一下差不太多,就开斗了。前5条都是中档个头的虫,应该有5厘7、8的个头,黄曾他爸也配了5条,结果3胜2负,最后一对重头戏就是那条黄方巾,应该有6厘半左右的个头,一身金灿灿的黄皮,和涂了一层金粉一样,方方正正的虫型,大头大黑脸,开牙后一看,一对大白瓷牙,又宽又厚,无一丝暇渍,真是盖了帽了的棒。

    对方也下了最后一条,个头和黄方巾差不多,没有黄方巾宽,但比它长出两节肚,也是大头大牙,只感觉对方的虫特别干净,脑袋上的纹路就象柏叶一样布满了大面积,白乎乎的一片,现在回忆起来应该是条白麻头的青虫。(唐山古时上贡的蛐蛐名种就是---唐山白麻头,76年地震后几乎绝种),两虫均下了斗盆里,(黄曾他爸有几只好的蛐蛐盆,现在看应该是一号盆,每次斗都用一只大的养盆斗)。

    开叫后,两条虫都是熟口,不用芡草,可能均感到了对方的压力,头顶着头开叫,然后,迅速发口,也看不清是怎么打的,交口后就抱在一起结球,分开,再结球,再分开,再结球,再分开,再结球,再分开,四个结球夹,再看黄方巾振翅鸣叫,对方白麻头,一条前抱爪折于盆里,盆底一片水渍,白麻头几乎是瘫倒在了盆里。老黄接过钱,笑迷迷的看了看对方说:“二哥的虫不错。我打了7、8盆了都是一两口了事,没有这么费力过。”对方把白麻头捞了出来,用脚踏成肉泥,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时正好小勇他爸也回来了,看到老黄赢了35元钱,心里也是痒痒的,问来人:“二哥还有虫吗,我这里还有一条残废虫,一条腿的,斗吗?”来人说:”拿来看看,我这里刚才打老黄的两个赢的小虫还可以打。”一会,老王(小勇他爸,下面简称老王)把那条紫虫拿来,对方一看,吓了一跳,说:“太大了,都快大出一个头去了,怎么打的了,以后再说吧。”原来,谁都不愿意当傻X,谁也不会拿一个月的工资钱开玩笑。

    老王又说:“打十元一场也行。”来人还是没有说话,肯定是不愿意打的意思。老王得意的说,别人还有没有,打着玩看看热闹吧,十块二十的打打看。来人我不认识,然后我说了一句话,让老王老黄两人恨了我好几年(本来关系也不好,因为他俩人的儿子很顽皮,经常被我揍,我是那几栋楼的孩子王,他们经常到我家讨礼,我也经常被我爸骂,有时我不服还挨我爸揍。)。我对来人说:“我有一条大虫,挺大的,你们要是斗的话,就借给你们使使。

    来人半信半疑地说:“你回家拿来我看看?!”须余,我拿来了大黑头,来人一看,惊叹道:“好虫!真黑铁弹子!”(这时,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真黑铁弹子)。老王也凑过来看了看说:“虎子,在哪里捉的,真好啊,跟穿了黑马褂似的,比我这条还大”。(其实,我知道他在下套,我的虫,比他那条小,他那独腿紫大头现在想来应该有7厘多。)来人问我:“小兄弟,你这条虫打过吗?”我摇摇头说:“还没来的及打呢?”来人中有一人不放心说:“打30元的,你来5元怎么样?”

    我说:“我没钱,你愿意使就使,不愿意使就拉倒,反正捉回家养几天了。”(当时我还是孩子,没多少零用钱,也是想试试自己这条虫,又想给老黄老王看看,讨回我失去的声誉)这时叫二哥的人说话了:“好吧,咱们几个人凑30块,反正今天已经输了,爱咋地咋地吧。”双方把虫放到盆里,老王的紫大头独腿是条恶虫,大叫声,大红头红的冒亮光(现在看应该是樱桃紫大头),一条独腿又粗又圆又长,一对血红大牙,象是要吃人一样,身形整整罩了我虫一圈。这时,我观察了一下老王,他在偷偷的暗笑了一下,只是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笑容,不小心被我捕捉到了,我知道他当时肯定想,钱马上就要到手了,真是高兴啊,当时我心里也没底。

    两虫一下盆,紫大头双须一扫向铁弹子寻了过来,双须扫到铁弹子的尾锋,铁弹子慢慢的转过身来,亮出它那付巨大的紫黑獠牙,那付牙真是大的吓人,亮的也吓人。

    这时,独腿紫大头举着它那付大红牙冲了过来,想一夹结束战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铁弹子双钳夹到了紫大头的单钳,轻轻的把紫大头放到了身体的左边,紫大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老王把草伸了进去一芡牙,有牙,紫大头又冲了过来,铁弹子继续夹到了紫大头的单钳,又把它轻轻地放到了身体的右边,紫大头的牙再也合不上了,我看到透明的液体象露珠一样从紫大头的双钳中涌了出来,疼的紫大头在盆里乱转,老王的脸变了色,当时绝对猪肝色。老王又下草芡虫,来人说:“老王,别芡了,你就是芡到明天这个时候,它也打不开牙了。”老王痛苦的掏出30元钱。来人又拿着盆看了看虫对我说:小兄弟,赢的钱给你,这条虫,给我们吧。”

    我说:“不行!”来人说:“这样吧,给你20块钱,虫你养着,我有优先使用权,什么时候打,我来找你拿虫,咱们一起去。以后叫我二哥。”我拿了钱算是默许了。回到家我真是开心死了,一是因为没用虫本就赢了钱(我本人当时也打不了这么多钱)二是因为当时定好,三天后会斗黄方巾,如果赢了钱的话我能分得赌注的三分之一。

三、再战


    等待的这几天,我越发的喜爱这条铁弹子,每天早上接些露水给它喝,晚上喂食(当时就觉得我爱吃什么它应该爱吃什么,现在想想真是虫盲),这条虫有一个特点,晚上吃出三、四节肚子,第二天早上看时都收了回去(现在明白是底版老足的表现),中午开着罐子让它透透气,它还是那一贯的作风,立在盆中央,偶尔发出它特有的叫声“吱、吱、吱”,三天等待终于到了,中午二哥来到我家,看了看虫,简单问了我一些情况后点点头(当时我把他看的挺高的,现在想想就笑,也是半拉虫盲),我们一起去找老黄,这时老黄已经在家门口摆开阵式翘首以待了,老王也跟着老黄在那里等着,我想上次他那条紫大头输了钱,这次想捞回来吧,而且还有两个他们的朋友也在那里等着。

    老黄发话了:“二哥,那条虫打多少啊?”“你们说吧。”我们一共4个人一人50,一共200元如何?”“好吧。”我一听打200的那真是大赌注了。当时也为铁弹子掐了一把的汗,现在想起来也清楚的知道,当时我手心全是汗。两条虫下到斗盆里,虫型基本差不多,个头大小也都不相上下,这样的对局很公平。黄方巾一副将军打扮,还是那样金光灿灿的王者之风,煞是好看,在它牙下败过的大将不下6、7条,也为老黄赢了很多钱,足有200之多,因为都知道它的名声,这次加上老王又多了2个朋友给他帮花,他心里很有底。

    芡草下,黄方巾又亮出了它那付枯干的大白牙“嘟,嘟,嘟”的鸣叫,可见这几天被老黄调养的精神状态俱佳。铁弹子还和以前一样的若无其事,听到叫声转过头来,两虫搭须,铁弹子露出紫黑牙,只见黄方巾大牙平着戳了过来,象推土机一样,铁弹子看似无惊打采的样子,就在两牙交口时,我看到铁弹子六爪平铺,大力合钳,我看到黄方巾急往外拔牙,但没拔出来,又拔,又没拔出来,然后拱成虾形的往外拔,还是没拔出,这样呆了有2秒钟左右,在它要放弃的时候,铁弹子松口了,“啪”轻翠的一声响,黄方巾飞了出去,撞在缸壁上,又弹到缸底,真是形散牙折,僵在那里。老黄、老王还有他的两个朋友,均张着大嘴成合不拢状,脸都快成绿色了,就象那条黄方巾一样僵愣在那里。二哥发话了:“老黄,还用芡草吗?”老王拿草想再芡芡。

    老黄拍了他一下说:“别芡了。”掏完钱,灰溜溜的回屋去了,从此后十多年再不见老黄、老王玩虫,包括他们的儿子。旁边看热闹的人喊了起来“虎子的虫赢了,虎子的虫赢了......”二哥走了过来,给了我60元钱。我毫不客气的装在了兜里。临走时对我说,“好好养着,这几天还得斗呢。”我恩了一声。我当时觉的心里就从来没有过的那么爽,感觉天太蓝了,我重新赢回了小朋友们对我的尊敬,从此小朋友们又都成天围着我转了,我无愧孩子王的称誉。

四、最后的恶战


    后来的一些天,我几乎天天和二哥在一起,瞒着父母天天逃课(好在凭我天生的聪慧,老师不问,父母不找,每次测试学习成绩还是名列前茅),他带着我东跑西跑,到处斗虫,有时在家附近约人斗,有时跑到市里会斗(我家在郊区),一是因为那年好虫频出,都认为自己的虫不含乎,二是当时我们这里人的作风是专找好虫会斗(现在想想是不是大脑那时都短路),不象现在的人专门躲着凶头,三是80年代末,有钱的小老板和小矿主层出不穷,象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不少,有钱了干嘛?

    玩呗(那时没有歌厅、洗浴等娱乐场所,最多先学会跳舞后到舞厅泡个骚X搞搞破鞋,这还是玩的略高雅的人,当时很羡慕。呵呵)!!!有时一天斗一场,有时一天两、三场,无论多厉害的虫,什么色的虫,什么牙的虫,亦或是怪虫(飞虎、秃背)几乎都是擦牙就胜,最多打个一、两口,就结束战斗,对手不是牙折,就是象过电一样一碰即别头,亦或是开了飞机,(按现在的虫龄算来,当时开毛太早了),到了10月1国庆节后,都没什么虫了,我就一直把它养在家里,还象以前一样侍候它,每天都听着它“吱吱吱”特有的怪叫声安然入睡,粗粗算来斗了有40多场,我手里当时都有了7、800元的私房钱(父母一直不知道),对80年代的一个初中学生而言,拥有这么多私房钱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少年发迹的款儿。 一日中午,二哥突然拜访我,问:“蛐蛐还在吗?”“在呀”“还行吗?”“还行!”

    我拿虫让他过目,“精神状态还行,但已老态笼钟。开平区出了一只大凶头的黄色蛐蛐很厉害,已经胜了不知多少场了,我哥们知道咱们还有一条常胜将军,让咱们去斗一斗,我约好了他们,下午就去,可能要斗200块左右。”我们到了那人的家里,二哥的朋友早已在那里等着了,他们谈好价钱,我们把虫放入斗盆,他们下去的是一条深黄色的大虫,头大项突,整皮一色,差不多有7厘的笼形,笼形上我虫不亏,但铁弹子已老了,内空啊,(现在想来深黄的体重那时应该大铁弹子1厘左右)入盆后铁弹子开始慢慢游动,它已经到暮年了。而对方的深黄在芡草下路出一对如血色大红牙,四牙相交,铁弹子已没有成年时的那种牙力了,被对方一个杀猪按在下面,弹开后,深黄一阵急叫,好似向着它的虫主显示我又要胜利了,铁弹子也翻起身发出它那特有的“吱吱吱”的叫声,深黄奔过来继续杀猪,松开,杀猪,松开......连续7个杀猪,但铁弹子还是以它顽强的毅力翻身站了起来,这时,我哭了但没有哭出声,泪水象线一样不断流下,我用手不断的抹去......

    第8个杀猪,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在被杀猪的深黄身下发出了绝命嘴,这是多高级的虫子才能发出的夹口啊),这个杀猪后,深黄突然后退,再也不上前了,牙也合不上了,芡草也没牙,铁弹子继续站了起来,踉踉跄跄。

    “吱,吱,吱”,我知道它胜了,二哥回过头看了看我,也没有赢钱的任何喜悦,我估计他也为此虫的毅力折服和钦佩...... 第二天早晨,在我揭开罐盖看它的时候,我看到它身体僵直,立毙于盆中央,还是那个位置,但没抬头再看我的习惯了,我把它从罐子里拿了出来,泪水滴在它漆黑的身体上,我翻过它的身体,用手指甲掐了掐它那对超大紫黑牙,硬的象块铁般掐都掐不动,我流着长泪爱抚它身体的同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这个牙真的硬的象金刚吗?!!”

    这就是我和金刚牙铁弹子的故事,也是使我坚定为玩蛐蛐这个爱好奉献一生的真实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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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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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保华!
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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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1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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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2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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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4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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