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城网——蟋蟀论坛

 找回密码
 请使用中文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765|回复: 1

[分享] 【史海钩沉】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6-10-19 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保华在线 于 2016-10-19 19:31 编辑



                               
登录/注册后可看大图


———杭州李金法先生(口述) 雪山之友(整理发表)



    记得是一九八二年八月中旬的一个礼拜天,老底子杭州的交通不象现在那么发达,到正三堡只有一路公交车,头班车五点多才发,为了赶时间大家都是骑脚踏车的。说来不巧,那天踏到五福村,车子被一块石头儿绊了一下,链条断了。

    早晨天还没亮透,路上行人也没几个,哪里有修车的地方?我找了爿小店,跟店主打了个招呼,把车停在店的旁边。等我紧赶慢赶地到了三堡,蛐蛐儿市场已经是人挨人了。

    那辰光的虫市就好比如今宁阳、宁津赶集的日子,尤其逢休息天,周边城市上海、苏州和无锡等地的虫友,都纷纷赶过来收虫,正当是人声鼎沸,蛮闹忙的。

    老规矩寻了一张凳儿,刚坐下准备开张,就有熟悉的虫友跑来通报:今朝出了条“特特大”,撬子手开出了天价——一百块,据说有外地人还到八十块,他也不卖,还声称看虫五块一趟。那个年代大家的收入都蛮低的,一、二十年的工龄,也只有三、四十块的薪水,有的小年青做一天只有八毛钱,俗称“八角头”。一般一厘六、七的虫,卖到二十块,就算吃“涨停板”了。

    蛐蛐儿市场上“点炮仗”“放卫星”的,偶尔也有的听到,不过都是收虫人的所为,撬子手敢叫高价的,实在不多。虫市的热闹,是最没轧头的,但经不住旁边虫友再三怂恿,自己也有一份好奇心,就跟着那位虫友在市场里寻了一圈,在路边的小吃摊旁,虫友停了下来,指着第二张桌子坐着的吃早老酒的说,就是他。顺着他指的方向,我一眼望去,哦,原来是三堡水乡的老撬子手——王木根。我掏出五块钱,放在王木根的面前,“你的虫让我扳一眼”。

    王木根抬头一看是我,到也蛮让路的,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钱,塞在我手,另一只手从上衣袋里摸出一只竹筒,嘴里说:发条师傅,是你啊,弄啥花头,你要看虫,尽管看啊。我接过竹筒,放在拿罩儿的手上,轻轻地拉出了塞着的棉花,筒儿里面热,虫跟着棉花出来透了一口气,又把头缩了回去,就这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手腕抖了抖,使了一点劲,虫儿从筒里爬了出来,一看果真是条穆罕穆德的东西。我快速地将虫的整体扫了边,粗粗看完几个关键部位,想复一眼时,身后面突然传过一股力,把我的身体向前面推了半步。我连忙抬头四周看了看,就在相虫的五、六秒的光景,身边已挤满了人,照这个阵势,把虫再看仔细点,已不大可能了。

    “这条虫哪里的路脚?”我一边关虫,一边问王木根。“你放心,路脚蛮正宗,三堡络麻地里的。。。。。”“你想卖几个钞票?”“王木根,过来过来。。。。。。”“老王,我出一百五。。。。。”平时,我们这些熟面孔在作价时,一般没人来打横炮的。今朝情况特殊,外地人又多,一旁有的吃不准价钱在犹豫的,有的准备杀价的,一看我在谈价钱,都屏不牢了,规矩也不讲了。“发条师傅,你是老户头了,头毛子有人出过八毛钱,我也没卖,你诚心要,掼六毛钱。。。。。”王木根不亏为老道儿了,旁边再乱,他也没放在心上,蛮得体地自顾跟我做生意。

    本来我想好给他齐头数,五十块的,但眼面前这种情形,只要我一松手,过了这一村,就没这一店了,自己欢喜的,也不在乎多了五块、十块,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不然看看旁边那几张写满懊悔、失望的脸,就是我蛮好的榜样。

    虫儿收好,觉得肚皮饿了,找了家较为干净的小吃店,笃悠悠地吃了碗面,临回去时,才想起那辆断了链条的脚踏车还放在五福。

    回到家里,门口已站了好几位虫友,一问,原来他们也在三堡收虫,听说我收了条大价钱的虫,都赶过来,想饱饱眼福。我取出已泡制好的荷叶露,兑水给蛐蛐儿洗了个澡,接着把它放到垫着毛纸的斗格里,让虫爬爬干。这时,我才真正仔细的看到了这条虫的全貌:虫儿二厘码子的身胚,整体正青色,青项淡青翅,翅衣稍长平附贴身,末端呈宝剑状;大蜻蜓头,四面出角,银白斗丝略长,且麻路明显;特大的马脸又长又宽又黑,生就一付大黄板钳,牙根厚实,牙面布满了芝麻黑点;当额横一淡黄线,既直又长。落盆时,从虫罩里看去,雪白的肚皮,粗壮的蟹脐,蟹脐四周还蒙有一层淡淡的腊质,这在早秋是难得看到的。

    更为奇特的是,六爪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出奇的超大,难怪在一旁观虫的张华清感叹道:这六足配二厘八、九的虫,才算保本。搞虫儿的,最大的开心,莫过于收到好虫或斗出了“棚顶”。

    接下来的喂养,自然花去了不少心血。其中的甘苦,不玩虫的那是无法体会的,不过苦中有乐,有时候的那份感觉,就象六月天吃棒冰,从嘴巴里舒服到心里啊!老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开心的日子没过几天,烦恼的事情便来了。。。。

    八二年,时值我刚调入工业公司,主持公司的日常工作。九月二十号,接到局里通知,三天后重庆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局长点名,要我去参加,尤其要命的是会议要开十五天。当时,二个儿子,一个刚参加工作,一个还在读书,不能分他们的心;叫老婆帮帮忙,喂养一、二天倒是没啥问题的,但长长的十五天,点水上食,落雌提雌,介长时间,碰头磕脑的,肯定弄不好,正当是湿手捏干面粉,提也不是,放也不行啊。正在发愁,虫友黑皮老盛和渡渡(李修渡)来家里拎世面,当得知我的情况后,老盛说:明朝把你这甏虫,都送到我那里去吧。

    救场如救火,要紧关头,老盛帮我解决了这火烧眉毛的棘手事,心里自是感激不尽。我跟黑皮老盛约定:虫儿落盆已近四十天,基本上也算养足了,再过三、四天,过了秋分就可以推出去“破毛口”啦。这条虫生相不错,估计十有九会出的,不过最终出与不出,还是要斗来看的。

    虫赢有赢相,输有输品,唯一的要求,你要帮我把这虫的斗口咬品记下来。老盛满口答应。在重庆出差开会的那些日子里,白天会议日程安排的蛮紧凑,也无暇考虑其他别的事,但一到夜深人静,窗外偶尔传来当地蛐蛐儿的一、二声叫声时,常常会勾起我的虫瘾,尤其会勾起我对青麻一线的挂念。

    会议如期结束,我连组织到乐山观大佛的活动也没参加,找了个借口,连夜坐火车匆匆地赶回了杭州。到了家里,老婆告诉我:老盛来过好几趟了,好象有急事,问他有啥事情,他吞吞吐吐又不肯说,一付神神秘秘的样子。

    当天,早早地吃了夜饭,便去了老盛的家。一跨进黑皮老盛住的墙门,远远就听到他那高八度的声音。透过他家那扇半开半掩的房门,朝里望去,老盛面前放着一只小酒盅,红光满面,气色蛮好,边喝酒,边跟家里人说着大头天话。“老盛,吃了几个上锋,介开心啊?”门也没敲,我直接走了进去。黑皮老盛一见是我,好象有点出乎意料,楞了一楞,刚才还蛮活络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他站起身,伸出头,朝院子里四出张了张,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下轮到我打呆咕儿了,平常一贯大大洌洌,不拘小节的老盛,怎么几天不见象换了个人,搞起地下工作来了。“金法,不得了,出事情了。。。。。。”“你出差走后的第五天,劳动路的阿海来约‘破毛口’,第一场家里有事没去。隔了两天,第二场我捧了你的‘青麻一线’等几条虫赶过去。

    那天,到了二十几个人,一共有五、六十来条虫。虫儿快称好时,大门口传来‘咚咚咚’三声重重的敲门声,当时在一旁抽烟喝茶谈天的好几个虫友,站了起来。‘表慌,没事的,来的都是自己人。’阿海一边安慰大家,一边走出去开门。他们几个刚刚重新坐下,就听到阿海在门口大声责问‘你们寻哪个?作啥,作啥?’还没等大家再次反应过来,房间里突然间拥进了一帮人。。。。”老盛嘴里叙述的这桩事,也就是后来发展演变成震惊江南虫界的八二’杭州蟋蟀事件。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光刚刚拨乱反正不久,大家脑子里“阶级斗争为纲”那根筋,还绷得蛮紧的。日后据悉,其时,有位参与了两场“破毛口”汇斗的虫友,出身不太好,自己还有参加过“一观道”的历史,属内控人员。由于此老兄的频繁出现,警惕性很高的居民干部,以为有人又在开黑会,遂向派出所进行了举报。结果误打误撞,就酿成了这次事件。

    这次事件中有一百多人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经济上的处罚,有的还受到党纪的处分,最为不幸的是有十三人被身陷囹圄。这些都是后话。听了老盛这一番话,我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喝了口茶,点了支烟,老盛接着说:“我托朋友去打听过了,派出所立了个花名册,还有一半人没去报到过,我嘛检讨书和二百块罚款都交了,算是过关了,也帮你查了一下,名册里没有你的名字。

    带去的虫,都被没收了,自己家里的虫包括你的那些,怕抄家,我也都送人了,唉,这秋就算过完了。。。”

    玩虫几十年,还从来没碰到过象八二年那样的,整整一秋,收了一甏虫,一条都没斗过,想想心里头实在郁闷。又过了一个月,我出差在上海,住在南市的一个旅馆里。一天,晚饭后,闲来无事,在旅馆边散步,不知不觉中荡到了侯家路。前面的菜场旁,就是上海虫友张宝根(小耳朵)住的老房子。往年,一年中来此落落脚,喝口茶,是常有的事,但今年一次也没来过,不知上海虫友玩得开心吗?

    敲开张宝根家的门,一进去里面烟雾腾腾,至今还依稀记得,在座的除了乔桑、阿八头(余维良)、吴定财、白脸等上海虫友外,还意外地发现渡渡、龙龙(卜金龙)等几位杭州虫友。杭州的这几位,都是花名册上挂过了名的,他们一边湖州、苏州和上海等四处流浪,避着风头,一边还打着擦边球,过着虫瘾。

    杭州虫友和上海虫友一向是朋友加对手的关系,今年杭州出了大事,一下失去了主要的竞争对手,也多少影响了上海虫友的玩斗的热情,所以摊儿收得比往年早,已经在开总结会了。互相寒喧了一番,我也介绍了一下杭州事件处理的大致进展后,大家转了话题。

    阿八头说:今年,金法兄运道好,逃过一劫;宝根虫运好,出了条无敌大将军,走了二十多路了。。。。。。“啥个好虫,捧出来让我看看。”听说有凶头,我也来了劲道。当张宝根从里面捧出盆来时,“宝根,是不是前天给我看过的那条?”一旁的渡渡不知道啥原因,语气蛮急地问,当得到了张宝根的肯定回答后,渡渡跨前一步,从张宝根手里接过盆,放到桌上,加重了口气说:“今天,我来向大家介绍介绍此虫的来历。”边说还朝我非常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我被渡渡的话,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宝根的虫,怎么要你渡渡来介绍?一看在座的几位包括张宝根在内,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可能都有和我差不多的想法,不知道渡渡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的是什么药。

    大家都在等渡渡的下文,他却改了腔调,把桌上的盆推到了我面前,嘴里说:“虫,早二天我看过的,金法兄,还是你先看吧,看要看得仔细点,看过大家一道来评评。。。。。”我轻轻地移开盆盖,一看到盆内的虫,我的脑袋象被吃了记重拳一样,瞬间一片空白,眼下盆内这条被上海虫友称为“无敌大将军”的,不就是我曾为之牵肠挂肚多日的“青麻一线”吗?我呆咕咕站在那里,足足有半分多钟。站在旁边的渡渡,看我这付样子,急忙将我按到在凳儿上,嘴里说道:“金法兄,先坐下来再说,头毛我想直接说出来的,想想还是跟你寻个开心吧,也好让你吃一惊,真当没想到你会有介大的反应。

    前天刚看到此虫时,我也吓了一大跳。。。。。”接下来,他又将这条虫,我如何托付给黑皮老盛,直到在阿海家出事被充公的全过程,代我向大家说了一遍。末了,渡渡又加了句:“那天子我就想问问宝根的,下面轮到宝根来说说咯。”满房间的人,听了渡渡的介绍,都很吃惊,迫切地想听听下文,当渡渡的话音一落,大家将目光一起投向了张宝根。“让我讲?可以啊,我来讲讲此虫的来路。”

    张宝根停了停,发了一圈烟,继续说道:十月二号,我的一位小朋友,带来一位杭州人和此条虫让我帮忙看看虫。据同来的杭州人讲,虫在杭州的场子里已赢过五、六十场。此虫我落过盆,打过草,嘴门很紧的,不象他所说的斗过多路的虫。我猜他想借此抬高虫价,我就说了他几句:杭州爆场晓得吗?不少杭州虫友都在上海,那里还会有介多的场子让你去斗?那位杭州朋友脾气蛮好的,也不跟我争辩,但始终不肯松口,坚持他的说法。”“此虫的确厉害,帮我们拔了不少各路的‘顶板’,撑着了面子。

    印象最深的一场是在徐汇。对方是条重青白牙,安徽亳州虫,份量比此条‘青麻一线’还要重十一点。当时两条虫都轮空,重青白牙也是条特大凶头,虫主口气大了不得了,吓煞人,硬要放我们对口,那场面,不接下来,也太没面子了。

    重青白牙我在其它场子看到过一眼,色正的来没闲话讲了,唯一不足是牙色有点混。启闸后,‘青麻一线’照例上去连发了二口,重青白牙毕竟份量重,青麻一线推它不动,还被还了二口,第三口时青麻一线突然从侧面发力抢攻,把重青白牙推到了斗格边,一个造桥夹,屏了十来秒,双方跌开,双起叫,再一碰头,原来重青白牙刚才是痛叫。。。。。。”“杭州人手上的这条‘青麻一线’,从那里来的,他没说,我也没问。”“会不会那天老盛拿错了虫或者记错了?”有人在旁推测。

    “唉,人心隔肚皮。。。。。。”听出一点话外音,我当时就一口否定了这种说法,黑皮老盛相识多年,根本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不过,青麻一线怎么会从杭州清波派出所跑到大上海来一显身手的,大概只有它自己开口,才能说得清了。。。。。。

    从张宝根家出来,心情好了不少。这趟张宝根家之行,想不到有如此巧遇,这条“青麻一线”最终还是出了,而且斗了相当不错,跟预期的差不多,也算了确了我一桩心事。至于这虫如何会跑到张宝根手里的,虽然其中也有些好奇的成分,想弄个明白,但有没有结果其实也无所谓了,能够给后辈们留个谜,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花开花落,弹指一挥间。一转眼,日历翻到了八四年的三月份。一天,办公室的人领了两位司法部门的同志来找我。来人也真爽气,开门见山地说出他们来的意图。原来,当时在张宝根家碰到的其中一位杭州虫友A君,回杭后不幸也成了十三个身陷囹圄中的一位。在里面,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被杭州公安机关充公没收的“青麻一线”,会出现在上海的张宝根手里?

    他也了解、深信黑皮老盛的为人,同时排除其他种种设想。所以在里面的一次检举揭发活动中,他举报派出所某些人营私舞弊,将没收的蛐蛐儿卖到上海,谋取私利。A君的举报,在司法和公安系统掀起了轩然大波,司法和公安很重视,特地成立专门的联合调查小组,往返于沪、杭两地,在有关当事人中调查、取证,最后终于查清了事实的真相。

    阿海家出事的当晚,公安将在场的二十来人和待斗的五、六十条虫,一同带回了派出所,因为要录口供,做笔录,正式警力人手不够,就将处理蛐蛐儿的事,交给了当时在派出所帮忙值晚班的二位工纠队员去完成。没想到的是,二位工纠队员吃得空,闲得无聊,将要处理的蛐蛐儿,二一添作五,一人分了一半,赌起香烟来。

    结果分到“青麻一线”的那位额头高,不仅打败了对方所有的虫,最后也斗胜了自己所分到那部分。“下锋虫”被踩死的踩死,放生的放生,最后唯一剩下的就是这条“青麻一线”。

    这位工纠队员虽然不是蟋蟀爱好者,但从斗虫的过程中也领教了此虫的厉害,于是偷偷地将虫带了回家,转赠给了自己的同学,这位同学在一次会斗后,又将虫卖给了也就是送到宝根处的那位斗户。

    A君也由于举报属实,有重大立功表现,所以被政府奖励,减刑一年,提前回了家。

    几年前,有位在媒体工作的朋友,曾建议我写点东西,他给我拟就好的题目和内容是《南北超品虫异相虫(各十例)精彩大回放》,我跟他说,南虫(主要是杭虫)我只能写九条半,其中半条,就是这条“青麻一线”。

    当时那位朋友听后感到不可思议,蛐蛐儿哪里来整条和半条之分的说法。听过“青麻一线”故事的,我想多少也能明白我这“半条”的含义。

    作为一篇回忆稿,其中最为关键、最能出彩的部分——竞斗场面,竟然不是作者自己的亲身经历,只能借助别人的描述来加以补充和完善,不能说不是种遗憾吧?同样遗憾的是,写作刚开了个头,山东虫只写了八篇而且是大致骨架,南虫方面动也没动,朋友就去了异国他乡,整体计划也就此搁浅了。

    承蒙各地朋友的抬爱,这八篇稿子作为一种交流,如今散落在全国各地虫友手中,有的朋友还将稿子的内容,写进自己的书里,介绍给了广大蟋蟀爱好者。

    我一直想谈谈杭虫,杭州作为历史上闻名的名虫产地,虽然地域面积不及现在的鲁虫产地之广阔,但出现过的名虫品种及数量之多,那是现在的虫友难以想象的。

    以三堡为例,三堡出土的虫,大头宽项、皮色纯正、干老细糯占全者具多,尤以白牙青、黄头白青名闻江南虫界。时至今日,随着城市建设规模的扩大,步伐的加快,当年的名虫产地已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繁荣的城市景象。

    借这条“青麻一线”,以唤起人们记忆中的一些美好回忆,来锁定这一段历史,也是本人的一个愿意。另外,这条“青麻一线”还给我们一个非常有益的启示。虫谚云“青麻一线,将军带剑。” “青麻一线”尽管排得上虫谱,但严格地来说,其级别只能算一般的将才,在虫的品级上跟元帅、虫王相比还有一段距离。从这条“青麻一线”实战的辉煌战绩来看,它能在恶虫如林的上海虫坛走上二、三十路立盆底,能超水品发挥被资深玩家捧为无敌大将军,并非只是对手太弱,也不能简单地分析归纳为对方虫贴蛉不顺、虫龄偏老等客观原因,其中最为重要的决定因素是来自虫的自身,即此虫的所有关键部位、所有的发力点全部生足、到位!蛐蛐儿生足的部位越多,发力点越到位,其品级往往也就会越高。其中的精妙之处,还有待于诸位在今后的实践中细心揣摩和体会啦。

<全文完>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圈内曾有不同的版本流传。此次发帖,以李金法先生的口述为主,某些细节也参考了其他前辈玩家的不同说法。“中国蟋蟀网”是我们虫友自己的家,作为这大家庭中的一员,我会继续搜集、整理一些虫坛的奇闻趣事、经典战例及个人的玩虫体会,跟大家分享与交流的。谢谢虫友们的捧场,再见。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6-10-19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请使用中文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联系我们:0534-5886020(山东)|010-68485953(北京)|手机版|蟋蟀城论坛 ( 鲁ICP备12010671号-1 )

GMT+8, 2024-5-7 13:21 , Processed in 0.147452 second(s), 15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12-2020 蟋蟀城网 蟋蟀论坛

返回顶部